“勋晨?你觉得怎样……”
汪沐颜觉得自己嗓子都开始冒烟,他好害怕梁勋晨问他其他治疗方法,虽然他明知道选择手术可能性并不大,即使是梁勋晨自己也不可能莽撞直接手术,可是理智是没办法抑制住恐惧,就这短暂时半刻,他后背都冒起层细汗。
“……那就先观察着吧。”梁勋晨终于说话,他甚至拉开汪沐颜紧握着汗湿双手,轻拍拍胆小鬼手背,“反正能吃能睡,其他也不着急。”
“对,就是啊。”汪沐颜只觉得自己嗓子眼心噗通落进胸膛里,他如释重负笑笑,“医生说,你血肿没有压迫到功能区,都是好好,用不着非手术不可……你饿吗?去热饭。”
电话那头话语,字句就好像说在梁勋晨耳边。
梁勋晨抿抿唇,他想告诉这个omega,刚才他大哥遇见他时候,正好在和阿源通话,阿源打开扬声器把手机递给自己。
所以,无论是医生诊断还是治疗建议他都知道,omega担忧也完全听进心里。
可是,他却张不开口。
他没办法形容自己此时此刻心情。
“等久吗?”汪沐颜推开门,看到梁勋晨个人静静坐在病床上,“刚刚哥他们来看你对吧,正碰到他们下楼。”
梁勋晨抬头看他眼,没什表情沉默着。
“刚刚去拿药啊。”汪沐颜把手上领药放到小柜上,他努力笑笑,做出轻松样子,“正好碰到你主治医生找谈话,你脑部CT出结果,没什大问题,就是发现点点小血肿……”
汪沐颜换口气,咽咽口水,他坐到病床边,可是紧张得指甲都要抠出毛边。
他尽量放松自己嗓音,让自己不要显得那害怕。
在梁勋晨印象中汪沐颜,从来没有过狼狈时候。他总是带着高人等傲气,狂妄得如同栀子花猛烈香,香得让人喘不过气,只能被他味道包裹纠缠。
这是个跟火焰样绚丽人,肆意妄为,周围人都必须顺从他心意。
可这样骄傲omega,自从自己醒来之后,却总是在哭泣,点都不像汪沐颜这个人。
这朵栀子花傲慢枝干受着风吹雨打,几乎快要折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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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连医生说,是慢性脑血肿,可能是撞击时候损伤到小血管,只有点点出血,们细心观察着,多隔段时间就能吸收,不打紧。”
梁勋晨还是看着他,面前omega不知道自己露出多少破绽,他连眼圈都还泛着红,又怎能装作无事发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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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愿他辈子都记不起们这些年事情;宁愿他记不起,也记不起团团;宁愿他直恨,哪怕要离婚也好,要赔偿也好,要去吃牢饭都行……也不能让他去做手术,做不到。】
【哥……他好不容易活过来,不能再失去他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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