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兆手上沾着草莓酱，莫名其妙从厨房探出个头来：
“林律这是上哪儿演奏去啊，这
正式？好像还挺紧张
？”
陆含谦从口袋里摸出支烟，懒洋洋叼着点燃
：
“今天是他恢复之后，第
次上法庭打官司。”
“……？？！”
陆含谦轻抚狗头，温柔道：
“儿子，咱们该进化。这次你再把鱼吞，
定阉你。”
“……”
时间差不多后，林言吃完早餐，换上正装准备出门。
他少见地拎上文件包，走前还在镜子前检查下自己领带。@无限好文，
谁知道陆含谦就这绕过他，让顾兆眼睁睁看着他把第碗粥摆到还在打哈欠
林言面前。
“有点烫，慢点吃。”
陆含谦体贴地微笑道：“顾兆，厨房还有点面包，你去弄几个三明治咱们俩吃。”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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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晌后，陆含谦重新安详地躺回去，听起来相当满足地道：
“好，可以睡觉。”
顾兆颤抖着缓缓将被子蒙住头，决定自己刚才聋个小时。
“去怕他有心理压力嘛。”
陆含谦道：“让他自由发挥就好。”
顾兆像不认识陆含谦般看着他：“你好像个努力上进，生怕点没做好就
被老师开除小孩哦。”
夜半，睡得半梦半醒间，听如下对话：
“林言，饿。”
“……”
陆含谦：“该喂吃点东西。”
林言：“不喂。”
顾兆大惊失色：“操，牛逼啊，他在法国具备从业资格？”
陆含谦白他眼：“人家次性考过法考人，和你大学毕业都要替考不在
同个世界。”
“那这重要事儿，你怎不陪着他？”
顾兆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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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含谦靠在玄关门边框上，朝林言吹口哨。
林言回头看他眼，陆含谦笑嘻嘻地帮他把门打开：
“放心，宝贝儿。你大胆地往前去，老子给你撑腰。”
林言轻轻吸口气，走出去。
顾兆有瞬间还以为他幻听。
陆含谦把围裙摘下来，去玄关处开门。接着就有工人搬着箱子进来，在客厅装
玻璃鱼缸。
热带鱼也准备好，就放在玻璃钢旁边箱子里。
亨伯特趴在地上眼巴巴地看着，尾巴晃来晃去，馋直流口水。
早上醒来，陆含谦神清气爽从厨房里端出碗粥来，问顾兆：
“昨天休息得好吗？”
顾兆顶着黑眼圈露出个虚弱笑：“不错不错，睡得挺香。”
他以为陆含谦会把手上粥放在自己面前——怎着他也算是个半个跋山涉水远
道而来客人。
陆含谦：“那亲下。”
林言：“不想亲。”
“亲下嘛。”
“不亲。”
“真不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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