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没精力和你说这个。”
林言低低地,没什精神地哑声说。
“要是你不喜欢,或者讨厌留在你身边,你可以直接说。”
陆含谦道:“不是那种死皮赖脸缠着你不放手人。可你明明给名片,为什又这样不理。”
林言闭着眼,原本没打算回答,可听见陆含谦这说,又禁不住皱着眉重新睁开眼睛,撑着榻榻米稍微坐起来
林言微微皱眉:“你是小朋友吗,吃晚餐还要人陪?”
陆含谦不吭声。
半晌,他又突然说:“你今天挑琴也不和说。宁可和别人起看,却告诉都不告诉。”
林言有点累。做过手术之后,虽然生命得以延长,但身体素质始终不行,非常容易就感到疲倦,没精神,只想自己呆着,不爱动。
林言蜷在榻榻米上,抱着被子,动不动地闭着眼睛不说话。
不是很明显那种,而是浅浅,握上去话,可以刚刚好个拇指那大。
而且那里是林言最怕痒地方,陆含谦以前使坏故意用指腹茧子去蹭,林言会猛然抖下蜷起身体扭开。
可是现下陆含谦看着这幕,却起不什绮思,只感觉心中非常烦躁,难过,失望。
林言这十多天以来每天都有演出,次次都是早上陆含谦送他出去,晚上回来就不早,洗漱片刻就要睡。
几乎没有能起坐在餐桌边吃晚餐机会。
毫不逊色,又因为衣着得体,看上去十分打眼。
“选好没?”
他帮林言拉开车门,随口问,然后挺自然地和那位日本先生打个招呼,开车走。
之后路上,两人都没有再怎说话。
好像各有各心事似。
陆含谦以为他是不理自己,拒绝交流,实际上是林言感觉心脏有点不舒服。
他安静看林言会儿,站在门口,突然轻声问:
“林言,你是不是还是点也不喜欢,非常地憎恨?”
林言感觉心口地方有种说不出堵闷,不是那种心情不好堵,而是生理上不适。
他抱着被子不吭声,只有点难受地微微动动,想调整姿势怎让自己好受点。
林言是好不容易才有这天空档,陆含谦不知道期待多久,又为此准备多久。
每个菜都是他跑好几家餐厅,挑最好吃,点点记在备忘录里。为准备这顿晚餐,他简直要把半个巴黎都尝遍。
但是好不容易等到时候,林言竟然就随随便便在外面和别人起吃过。
“这才几点啊。”
陆含谦不大高兴地抱怨说:“你就不能等回来们起吃吗?”
到酒店,林言把立领风衣脱,到房间里换件舒服休闲点卫衣。
陆含谦跟在他身后,说:“今晚不出去吧?点晚餐,他们待会儿就给送过来——”
“吃过。”
然而林言背对着陆含谦,直截当说。
他正在把卫衣往身上套,从陆含谦角度,可以看见他尾椎上方两个腰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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