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还有心力衰竭,陆先生说,不能让他‘非自然死亡’,不然到时候北京那边来人,不方便解释要说,不如就这吊着,他活不多久,熬到他自己病死就完事。”
“”
陆含谦耳边嗡嗡直响,从刚才开始,副院说话,他就个字也没听进去。
“林言。”
他不受控制地走到林言身边,蹲下身,让林言即使垂着眼看着地面也能看见他。
陆含谦喉结滚动下,跟着副院走进去。
副院站到林言面前,林言安静地垂着眼,看向地面,毫无反应。
“其实们已经处理得差不多。”
副院道,他似乎还挺得意,笑着伸手扳起林言脸,刺眼白织灯正对着林言眼睛,但他瞳孔竟然连分毫受激收缩都没有——
漆黑而毫无光彩眼睛没有焦距地看着虚无空气,苍白脸颊毫无生气。
终于,在走廊尽头倒数第二
林言背朝铁门,面向靠里扇小窗户坐在床边,陆含谦只能看见他背影。
他穿着件陈旧至极病号服,那料子看上去都要化。
副院用钥匙拧开锁,铁栅门被拉开始发出巨大刺耳“次啦”声时,林言竟然都没回过头。
他双手和脚踝上都带着连有铁链沉重镣铐,脖子上也有。
话确认确认?”
陆含谦若无其事问。
“不用陆总”
副院赔笑,刚才他就已经在陆含谦面前拨两次,但都没接通,显示正在通话中——李楠正在使尽浑身解数跟陆北征详之又详地汇报工作。
陆含谦在前台等着,哪怕不说话只是看着,对副院来讲都是股巨大压迫力。
那刻,陆含谦心脏紧,突然有种非常不好预感——
果不其然,下刻副院便道:“们已经给他‘洗’完,他知道什,这辈子都不可能再说出去。”
大约是想证明下自己成果,副院蓦然抬手,毫无征兆地往林言脸上掴耳光,林言被打得晃,但竟然没有任何反应,像个提线偶人般又慢慢偏过头,照旧垂着眼看向地面。
陆含谦双手剧烈颤抖,副院没察觉出他异样,仍接着道:
“陆总,们可是费番功夫刚进来时候,这姓林厉害得很,们两个护工都被他踹得进医院。”
仿佛个被隔离开来,有,bao力倾向狂躁症患者。
陆含谦已经快不认识他。
分明只有数十天时间不见,但此时林言仿佛和当初在公园,微笑着向他递来名片林言是两个完全不同人。
他背影看上去沉默而孤单,有种陆含谦从未感受到陌生感。
“陆总,请。”
哪里还有胆子再打第三个电话。
“还有多久才到?”
陆含谦看着水泥地上滩滩水渍,简直直皱眉头——
他想象不出来,这样糟糕恶心环境,连衬衫领子上有条褶皱都忍受不林言,是怎能呆下去个多星期。
“快快,”副院道:“您再往里走走。”
请关闭浏览器阅读模式后查看本章节,否则可能部分章节内容会丢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