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床时候太着急,被被子绊下,陆含谦直接跌得“哐铛”声,像个小孩般摔在地板上,但点也感觉不到痛,又迅速地爬起来。
他守在林言身边,急得团团转却根本不知道发生什。
家里没有任何存在安全隐患食物,药品。
所有东西都是陆含谦仔细检查过,亲手买进来。连水果刀都是收在林言不知道地方,平时由陆含谦削好
林言不答话,陆含谦反手摁开灯,立刻朝他看过去——
这眼,差点吓得陆含谦魂飞魄散。
林言脸色煞白,紧紧抿着唇,额头上满是冷汗,鬓发都给打湿,脸颊上还有几处擦伤。
“你干什去,这怎回事?”
陆含谦把林言抱在怀里,说话都有点哆嗦,边轻拍林言脸颊,想把他叫醒,又去拨林言眼皮,检查他瞳孔。
陆含谦不肯罢休,凑过去捏捏林言手背,又问遍。
“嗯。”
这次林言终于回答。他声音低低,很微弱,有点断断续续,似乎十分困:“睡觉。”
陆含谦心中有些异样,隐约觉得哪里不对。
但此时正是深夜,再去逼问林言也不太好。毕竟对陆含谦而言,他底线就是不准林言走,至于林言在别墅里想点干什,去哪儿溜达溜达,都随他便。
“林言?”
陆含谦模模糊糊叫声。过半晌,没有得到回应后,他才睁开眼,从床上坐起来望着黑暗房间找人。
林言那边被窝还是温热,似乎刚没离开多久。
陆含谦疑心他是不是去洗手间,趿拉着拖鞋准备出去看看。但房门从外面被拧开,林言自己又回来。
他似乎没什不对,房间里没开灯,黑黑,陆含谦松下口气,随口问:“去哪儿?”
——那个时候陆含谦以为他是中毒,吃什不该吃东西。
结果林言被他搂在怀里晃两下,竟然直接呕出口血沫,又流鼻血。
“林言!”
血淌到陆含谦手指上,热热。陆含谦脑子里“嗡”声,像被人重击棍,那瞬间,陆含谦眼前都黑。
他跌跌撞撞爬起来,拿手机打急救电话。
陆含谦重新闭上眼,面模模糊糊地想着明天早上得去调监控,看看林言刚才干什去;面头脑越来越昏沉,睡意重新席卷而来,就要再次陷入深眠。
然而就在他习惯性想要牵住林言手,将他往怀里拉些时候,突然发现林言在发抖。
不是那种寒冷或者害怕轻颤,而是身体不由自主痉挛,他竭力压抑,但怎都忍不住。
“林言?”
陆含谦顿下,猛地睁开眼,睡意全消,瞬间清醒。
林言没吭声,似乎还在梦里,神志朦朦胧胧,走路略有些晃。
他掀开被子躺回去,陆含谦也没有多问。
只感觉林言身上冰冰,沾着微寒凉气,像夹裹着夜里潮湿冷风。
陆含谦闻闻,蹙眉道:“你下楼?”
林言不说话,沉默得有些奇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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