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剑远有点局促,他没有表现出来那样风流,特别是遇到陆川柏以后,他之前那样喜欢他,只是嘴巴上打打言语官司,从未逾越过,只有那次在天禧楼,他以为自己要死,那天也只是浅浅碰碰陆川柏嘴唇。任剑
“你耳朵上有耳洞。”陆川柏道。
男人有点慌摸上耳垂,陆川柏又淡定道:“你露出来胳膊和脖子上有烧伤痕迹。”
男人又慌慌张张捂自己脖子,但他已经被人看出来,哪里还捂得住。他干完这两个动作,就觉得自己面对陆川柏有点蠢得厉害,有什能挡得住。
陆川柏伸出手,他顿顿,然后口气摘他面具。
面具下果然是任剑远脸,他左边脸上有烧伤痕迹,他八成是寻过好大夫,但没保住他这张脸,怎治都还有疤痕。
柏小命。
陆川柏伸手握住绣春刀柄,他明明能够回击,但不知道是酒喝多还是怎样,竟然只是死死扣住刀柄,并没有抽刀意思。
眼看着匕首距离他只剩下掌距离,劲风甚至把他衣领划出道破口。
就在这时,只手轻轻巧巧搭上匕首尖。来人脸上带着个狐狸面具,他武功不错,匕首在他两指之间无法前进丝毫。男人夹着匕首,朝左错开步,把匕首朝自己这边带。
而他刚出手,直没动手陆川柏这时候却抽出刀。男人手中匕首顿时撤离,两个人突然合力打他个,男人意识到这是个陷阱已经来不及。
任剑远隔着陆川柏肩头瞪飞燕眼,飞燕无所谓朝他笑,报复似挑挑眉头,然后足尖点身影就消失在夜色之中。
现在只剩下他们两人,气氛就更显得怪。陆川柏问道:“为什?活着为什不来找?”
“……”任剑远张张嘴,他不知道怎跟陆川柏解释,他当时半死不活,他身上受伤养足足年才能下地。他之前腿废条,花年多都没见得养好,现在走路还是瘸。他不是以前那个任剑远,他现在只是个废人。
任剑远抬起头,正欲找个托辞,然后就看到陆川柏眼睛,他从未跟陆川柏挨得这近,再往前点就能碰到对方鼻尖。
陆川柏道:“不嫌你,你又不是姑娘。”
他袖中划出对蝴蝶双刀,刀撞上绣春刀,刀撞上匕首,他勉强招架五招就显得吃力起来。边是刺客飞燕,边是锦衣卫总旗陆川柏。男人边打边后退,直退到墙边。
果然,他只蝴蝶刀被打落,绣春刀横在他脖子上,绣春刀刀尖捅在墙上,刚好形成个三角空间,而陆川柏左手撑在墙上,男人无处可躲,彻彻底底困死在陆川柏手下。
陆川柏凑近他,几乎都要贴在那张狐狸面具上,男人突然变得有点无措起来,若不是面具挡着,他脸能红透。
“任剑远?”陆川柏低声唤句。
男人下意识捂住自己面具,道:“认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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