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只手温暖而干燥，就像是伏城
手，半梦半醒时候他伸手去摸，却摸
个空。
周衡睁开眼睛，发现这屋里空荡荡，像是死人
样。
周衡叹口气，他坐在床边，坐宿，他不敢闭眼睛，他现在害怕自己想到伏城，害怕想着想着自己会时冲动想去正玄山做些荒唐事。
天还未亮，刘公公悄声推门进来，看到周衡坐在床边，有点垂头丧气还吓跳。这时候周衡不是帝王，只是个落魄男人。
周衡察觉到人，他抬起头时候便又是那副绷紧样子，冷得不近人情。
梦，梦里乱七八糟。
他梦到他们第次见面时样子，周衡捅伏城刀，伏城把周衡按在墙上，怒道：“你是不是有病？”
周衡记得伏城教他杀人，杀张金生时候，周衡第次对伏城过去感同身受，伏城从背后紧紧抱住他，握住周衡手，让周衡不要害怕。
“
在这里，不要害怕。”伏城声音就好像在耳边样。
周衡想到伏城第次主动吻他，是伏城中卞清河探云手。伏城濒死之际，拎着他领子，额头抵着他额头，说：“什
都没有，把自己给你。”
“有事？”
刘公公如梦初醒，他察觉自己失礼，但他现在顾不上那多，他手上拿着份奏折，道：“北边传来急报，惊扰万岁爷。”
周衡感觉到事情严重，他打开折子，整个人僵，然后颓然卸力。
镇北军大将军李肖窈战死，镇北军折损三万，北莽蛮子入关，周军被迫撤到雁门关。
周衡维持不到两年太平，还未迎来所谓盛世，便在夜之间被完全打破。
这些回忆像是走马灯样，周衡又看到点别东西，他看到伏城扶着巷子吐，周衡心如刀绞，他想去抱住伏城，却什都没抱住。
伏城吐得面色惨白，眼泪在他脸上纵横，直到他离开京都，伏城脸上泪都没干。
明明这些事情周衡没亲眼看见，却好像是生生跟着伏城经历遍。
这些片段总在周衡脑海里翻腾，周衡有时候厌恶，他真想慢慢把伏城给忘。但有时候又喜欢厉害，总想多做点这样梦，怕太久自己真会忘记伏城样子。
梦中周衡直紧紧皱着眉头，出身汗，他感觉有双手摸上自己额头，他感觉好像有人给他掖被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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