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铃感觉眼前在发黑,她依然不敢相信自己顺着陈婠婠给地图走竟然能迎面撞到楼天道和他走狗宋宰江,被雪山银蛇咬个正着。现在想起这件事金铃还觉得像个梦样,五日之前她还在跟贺琰说去江南之后生活。
他们想买红木家具,想要块小菜田,想起来年在江南赏花。但痛苦提醒着她,不是梦。
小时候在百花街时候,她总是让灵魂脱离躯体,这样就能忘记疼。但是这回不行,她忘这个诀窍,任凭她百般努力都做不到。全身经脉骨头无处不疼,她躺在那里,只是呼吸就能感受到巨大痛苦。
她想她大概是坏,她世界片黑暗,冷风从眼眶灌进来,好像是利刃样将她千刀万剐。
她身上有峨眉刺,她想结自己,但她没有力气拿起来。
是要把灵魂都嘶吼出来。
楼天道听金铃声音,心里终于舒坦点,这声音可比那些唱小曲儿歌姬好听多。可惜尖叫声只有瞬,金铃死死咬着牙,最后只能发出点闷哼。挺坚强小姑娘,楼天道心想着。
楼天道手寸寸朝上挪动,听着骨裂声音和金铃惨叫声融合在起。
什昆山玉碎凤凰叫,什芙蓉泣露香兰笑,这些都比不上人惨叫,太美。
在楼天道手里金铃就像是件乐器,来自地狱件乐器,楼天道眼疾手快捅进金铃嘴里,阻止金铃咬舌自尽。
她把自己蜷缩起来,再小点,再小点,好像这样就能抵御疼痛。她拼命想着贺琰,她知道自己这辈子再也没机会看他,所以只能想想他。在金铃世界里,贺琰没有身中倒春寒,自己也没有被人折磨至此,在她想象里,她跟贺琰过完这生,特别好辈子。
楼天道累,他玩腻,他颓然坐在椅子上,不过个时辰时间,他比之前看上去衰老些。他悲伤欲绝,连自己皮相都稳不住,他夕之间衰老二十岁,他现在看起来是个中年人样子。
样子变,体力也变,他不如青年人那样有力气。楼天道坐在椅子上喘气,然后看着金铃,她已经变成滩烂泥,双眼只剩下血缝,再也不是
“你这样死,未免太可惜。”楼天道有点专注进行这件事,现在他已经不在乎龙符,他要龙符有什用呢?能够跟他共享天下人已经死。
楼天道捂住金铃眼睛,真好看双眼睛,大而水灵,即使再这种情况下都这好看。
金铃弱小只能发出类似于小兽呜咽,却因为楼天道下个举动陡然尖叫起来,楼天道手伸进金铃眼中,下刻,他手里多对眼珠。
国师府如同人间地狱,金铃心求死,但她死不掉,必须活着受这样刑。
金铃小小身体蜷缩在地板上,像是只幼小猫。她好疼啊,贺琰中倒春寒时候是不是也这样疼?像是心里住只横冲直撞小虫子,游走在筋脉之中,四处想找个出口钻土而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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