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太子重伤,陛下……”陈怀宏欲言又止,前几日上朝周衡都没去,因为太子爷“重伤”还病着。右丞相陈怀宏还想再说什,就被永乐帝打断,道:“走不过来就抬过来。”
周衡没真被人抬进金銮殿,那样太像是笑话,到殿门口,周衡自己挣扎着下来,是由刘公公路搀扶过来。在来路上,刘公公警告他番,说前路凶险。周衡脸色惨白,面无血色出现在朝臣面前,长睫毛垂着,看着真像是个可怜样子,周衡咬着牙对永乐帝下跪。
永乐帝总算是看到他儿子,个“清清白白”继承人。面对周衡伤,他句也没多问,只淡淡道:“免礼。”
周衡此时都已经跪下去,似乎连站起来力气都没有,被人搀扶着才起来。
永乐帝看周衡心态很复杂,他看着周衡总想找出点错处,好像周衡不是个活人,而是个披着人皮鬼。
伏城真入戏,天天就跟太子府两个小妾混在起,要就是出门走走,给柳柳和小芸娘跑腿买点女人用小玩意儿。
伏城慢吞吞走在北辰街上,他看上去漫不经心,嘴里叼着根草,穿着上跟白麓城没什区别,光看打扮有点像是被媳妇儿支使出来买东西普通人。但额头上顶着火云纹,又是偏胡人长相,看着多少还是有点奇怪。
伏城用脚丈量着京都每寸土地,偶尔停下来望向紫禁城方向,哪个城门对应哪条路都摸清楚。伏城走累就沿街买点吃,他不讲究,有时候买个烧饼,有时候买个豆皮。京都小吃多,伏城路走下去竟然吃个半饱。
伏城步调突然停,他面慢条斯理吃着烧饼,边望向皇城,这里是朱雀大街,直通崇华门,王公大臣上朝面圣必经之路。
宗亲刺杀这大事情,已经远超左右两位丞相承受能力,永乐帝就算是再不情愿,也得重新开始上朝。
周衡不动声色打量着金銮殿,燕王就跪在自己脚边,似乎已经跪许久,燕王曾经声嘶力竭要求楼天道下狱,来偿他儿子命,但永乐帝不为所动。燕王喊得累,几天下来像是被掏空全部力气,有气无力跪着不肯起来。
燕王是个闲散王爷,手中无兵权,
上朝上也不安分,永乐帝光坐着听朝臣们吵架,吵两天没吵出个所以然来。右丞相口咬住国师楼天道不放,让陛下严惩国师。但国师对天发誓,说要是他派刺客要天打雷劈,这是*人陷害,挑拨君臣之情。
太子刚刚解足禁,楼天道就来刺杀,右丞相陈怀宏直言这是谋害皇储大罪。
左右两相因为此事目致,也进言望皇上明察。
“谋害皇储!真是好大帽子!”楼天道头磕到地上,咚得声让人听着心里发寒,叫道:“何不叫太子爷来,臣与他当面对质以证清白!”
永乐帝眼睛眯,他本来在听他们吵吵,听着听着把周衡绕进来,冷哼声,下令宣太子进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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