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爱?”周玄逸不想看他,李见青却偏偏要凑到他跟前,他手撑在圈椅扶手上,身体下倾,像是看不够样看着周玄逸。
周玄逸像是听到什好笑笑话般,李见青干这多蠢事怎会以为自己还爱着他,道:“嗯。”
李见青听完没有什反应,他蹲下来,是个半蹲半跪着姿态,这是他难得服软,周玄逸却并不给面子。
李见青捉住周玄逸骨节分明手,周玄逸没挣扎,李见青把那只手贴在自己脸上,像是叹息般说道:“你是不是忘?”
李见青觉得他大约还没有恢复记忆,定是这样,阿衡不会对他说这样话。李见青很少露出脆弱神态,但他总是在周玄逸面前表现自己软弱。
喝不喝茶对别人来说没有意义,但对于李见青来说却像是天大事。李见青在侮辱他,这是周玄逸判断,让人臣服,不得不在李见青面前低下高贵头颅。
周玄逸感觉那茶盏边缘强硬磕在自己唇边,压得有点微微发疼,如果是周衡,定会甩开这杯茶。但现在站在这里是周玄逸,他垂下眼,盯着上下浮沉雀舌,突然笑,他笑得极为讽刺,又那无所谓样子。
然后周玄逸便伸出手,从李见青手里稳稳端住这杯茶,仰头饮而尽。
“满意?”周玄逸呸出片茶叶,扬眉看着李见青。
李见青感觉自己矛盾极,他想看周玄逸低眉顺眼样子,然而等这切都发生时候,李见青却又觉得生气。周玄逸低眉顺眼不是为他,而是为那个刀客,伏城。
李见青喃喃道:“你忘吗?在京都时候,东宫宵禁到,们就偷偷溜出去,有次十五,跟你起去民间看花灯。太子在十五要跟皇上起举行礼典,你怕个人在外面出事,竟然追着起出宫,回去之后,你被罚着软禁个月,抄个月经书。”
李见青说话时候,直在观察周玄逸表情,他企图用这些过去事情唤醒对方记忆。道:“
李见青感觉无形之间有双大手紧紧握住他心脏,让他几乎有点呼吸不畅。李见青朝后走两步,竟然有点失神。
苏媚娘看到李见青这个样子,上前来用帕子给李见青脖子止血,又是上药又是包扎,而李见青任凭苏媚娘摆布,他眼神直追随着周玄逸,而周玄逸看他样子还不如路边只狗。
苏媚娘动作很快,她在李见青脖子上缠两圈绷带。甚至都没抬头看眼,就默默退到旁。
鲜血还是溢出来,在绷带上映出块拇指大小斑点。李文秀就在旁边看着,他很少看到李见青这样脆弱样子,平心而论,小王爷长着张漂亮好皮囊,这时候李见青纤细脖子被衬得更加细,他脸色苍白,灵动桃花眼痴痴得看着周玄逸,有种苍白而脆弱美感。
但周玄逸对这种美感视而不见,甚至有些鄙夷。周玄逸坐回椅子上,不想看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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