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玄逸用黑布捂着口鼻，大爷似
发话
，道：
周玄逸好像猜出伏城心思，“幼稚。”
周玄逸走到墓洞上方，望着棺材，那里黑黢黢只能看出
个人轮廓，什
也看不出来。周玄逸冷声道：“扶
把。”
伏城很听话手搀扶着周玄逸，毕竟他要是摔，最后倒霉还是伏城。但周玄逸明显没安好心，趁着伏城站在边缘，个不留神直接把伏城拽下来。
伏城个踉跄，反应够快才以个小燕飞不雅姿势稳住身形，幸好没撞上已经安息雪凤娘。
……
说样，这是个无名碑，但石碑底部，拨开泥土和石碑衔接处，那里用石头刻着个歪歪扭扭“雪”字，也不知道是谁刻。人死后化作黄土，和群陌生人埋在乱葬岗里，不会有人前来祭奠，天香楼那些姐妹怕也只会为她伤神会儿，然后就会被人彻底遗忘。
伏城铁锹铲进土里，心想，这姑娘好歹也算有个安身之所，自己死估计就随手扔在野外草丛等着官府人过来当流民起给烧。
不过这姑娘也是命不好，先是给人利用，现在死也死不安稳。伏城铁锹铁锹往外铲土，过不知道多久，铁锹磕到个硬物，伏城知道找到，王妈妈也不算泯灭人性，好歹给雪凤娘买间棺材。伏城没再挖，棺材半个还在地下，只挖到露出棺盖地步。
伏城跳下深坑，撬出棺材钉，运气推开时候屏住鼻息，但这味儿太大，伏城手抖把棺材盖整个掀，掀开之后就逃出深坑，跳出三米之外。
尸体腐臭味从棺材里炸出，直冲伏城脑门，这恶臭估计里地以外都能闻到。
这到底是谁幼稚？
伏城知道躲不过，也就认命。撕块袖子罩着口鼻，在后脑勺打个结。他明显是有备而来，从怀里掏出双极薄皮手套戴上，又将宋小川做荧光珠拿出来，直接就镶嵌在四周土墙里。
周玄逸问道：“哪儿来？”
伏城声音隔着袖子有些闷，道：“让金铃准备。说吧，怎查？”
雪凤已经烂透，比别尸体腐烂程度更高，全身都呈现出种非常不自然紫灰色，眼珠子这种脆弱地方已经钻出几条白色蛆，张牙舞爪扭动着身躯，在口鼻肆意妄为啃食。
周玄逸看伏城这边弄好，瘸拐走过来和伏城肩并肩，这厮不知道从哪儿变出来块厚重黑布，现在已经捂住口鼻。
周玄逸道：“你下去看看。”
“凭什去？”伏城老大不情愿，他被那个洁癖师傅养大，多少有点厌恶这种不洁东西。
周玄逸挑眉，道：“你觉得下去，自己能爬上来？”
王妈妈估计当时挖坑时候是为毁尸灭迹，这坑足足两米多深，周玄逸这种连路都走不动人，下去之后往上爬还真是有点勉强，但伏城想到周玄逸双手并用在这里爬墓洞就觉得好笑，于是道：“等会儿捞你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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