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摆摆手，咽下
剩下半杯。
乔安眨眨眼，扶
把发胀
额头。
只是点点不舒服而已，这不算什
。他曾经为跑业务陪着客户喝吐吐喝折腾好几个回合，也喝进过医院输液又洗胃。
他早就习惯喝酒，反正那个说好给他挡酒人，已经
他整个人充满底气，不为任何人弯腰。
“那谁帮你挡酒？”
黎书阳还记得自己问过这种话，乔安听见就笑起来，露出他颊上小小酒窝。
他扑进自己怀里，语气像沾染果汁样甜蜜。
他说。
黎书阳没穿西装，他穿着深色衬衫，看起来成熟优雅，饭店灯光温和，像是细纱笼在身上，在乔安眼里他比当年还要好看。
他愣愣看会儿，才痴痴收回目光。
开席之前，黎书阳站起来向大家举杯，乔安也只有趁着这个时候理直气壮跟着大家伙起看向对方以外，他就再也没有勇气看向对方，哪怕是像之前那样用余光偷偷扫上眼。
他也没有太多时间用来伤春悲秋，很快就有人和他碰杯，真情实意和虚情假意酒杯都向他涌过来。
乔安过去是滴酒不沾人，酒量都是这几年练出来。
他看着黎书阳习以为常样子，难免会想起第次和黎书阳来这里时候。
那时候黎先生才二十出头，还有些年轻人青涩。虽然表面隐忍克制，可来到不熟悉地方，还是隐约有些不自然。
他会很在意自己言行举止，害怕自己会和这个地方格格不入。
无论是点餐上菜还是服务生来倒水放热毛巾，黎书阳都会无法控制僵硬。乔安记得自己那个时候还笑过他。
“你是顾客，顾客就是上帝。上帝怎会害怕呢。”
“有你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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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干杯，你随意。”
乔安咽下口白酒，胸口火火辣辣，还要故作洒脱被人笑着打趣。
“乔部长还留这半截子，是养鱼呢？”
他笑着和每位同事碰杯，然后饮而尽。
乔安爽快引起周围人喝彩嬉笑，只有黎书阳在默默看着他，看着乔部长来者不拒杯杯白酒下肚，皱紧眉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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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要喝酒，酒又不好喝，只想喝果汁。”
黎书阳记忆中乔安总是神采飞扬，他可以无所顾忌说出自己想说话，他不曾顾及过任何人面子，他随心做着他自己。他甚至可以推掉被人敬酒手，笑嘻嘻捧着自己果汁杯。
是，如今黎书阳早就不会害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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职场里头万事都有讲究，酒桌文化更是源远流长，大家个个都是人精，坐个座位都有规矩。
和大领导起吃饭，自然是总经理坐到上席，不过剩下几个部长们就有得争。
乔安没心思去黎总面前挣表现，安安静静自顾自坐下来没有去争左右护法位置，可是他也隔得相当近，他和黎书阳之间只隔个人，乔安只用微微侧身就能看见对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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