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青舟耳朵悄悄红下,紧接着听见女孩说:“可是如果也这样叫季涵哥哥话,叫不出口……总觉得这样就把他叫老。季涵哥哥长得那好看,人又温柔,性格也好,对也好。就像大哥哥样照顾。长大要嫁给季涵哥哥。”
许笑嫣说完以后,便撤开身子,规规矩矩坐着看向许青舟。她眨着大眼睛,长睫毛扑闪扑闪,仿佛要听个夸奖或肯定似。许青舟有些哭笑不得,只当是女儿天真玩笑话。他看看季涵又看看陆承,最后小声地纳闷问道:“那爸爸和你季涵哥哥,谁更好看,谁更好?”话问出口,他自己都觉得有点羞耻。而察觉到这个问题被陆承听见以后,这种羞耻感便更浓重。
相较之下,季涵温柔,便更加显得从容体贴。
吃到后来,柔柔困。女孩边打着哈欠,边就干脆趴在季涵膝盖上,眼睛打着架,就这轻轻地睡着。
许青舟看在眼里,不知怎,竟慢慢觉出些嫉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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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八点多钟,电视上春节晚会已经开始。音响里传出各种吵吵闹闹声音,会是小品相声,会是载歌载舞声乐。热闹声把柔柔吵醒,她坐起来看会电视。忽而便听见耳旁许青舟声音。
许笑嫣进屋就挣开许青舟,扑到陆承腿上高兴地叫着:“陆叔叔,季涵哥哥!”
季涵眯着眼睛摸摸许笑嫣脑袋,主动向容律介绍道:“许青舟女儿。”
容律点头,许笑嫣不认识他,但看见对方年轻好看,于是也眨巴着大眼睛,甜甜叫声:“小哥哥好。”
容律应声笑道:“柔柔小妹妹你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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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青舟趁着旁人走神,悄悄问个困扰在心里很久问题。
“柔柔,你告诉爸爸,明明季涵要比陆承大,可为什偏偏陆承是叔叔,季涵就是哥哥呢?”
辈分怎想都好像有些乱套。
许笑嫣偷偷看看季涵,歪着脑袋想阵,凑在许青舟耳边认认真真说答案。
“陆叔叔给人感觉沉稳呀,他自己让叫他叔叔。因为叔叔和爸爸,是同辈。他要和爸爸待在起。”
许笑嫣在飞机上提早吃晚饭,此时众人吃着火锅,她就坐在旁吃酸奶。
边吃,还要边认真听着大人们聊天。小脑瓜里也不知在想什,不仅听专注,还会时不时也插两句话。说话时候,她不看许青舟,反而眼睛瞟向季涵。
看得出来,柔柔很粘陆承。可是比起陆承,她还要更喜欢季涵多些。
与对许青舟冷淡态度不同,季涵对柔柔也很温柔耐心。他给女孩倒果汁,替她剥小橘子,陪着女孩说说笑笑,偶尔在她发问时候,认真地解答她问题。
别墅地暖烧得旺,他们坐在地上吃火锅。桌四个男人,其实谁都没有太多照顾小孩经验。许青舟虽然是柔柔父亲,但他对父亲角色理解,全都来源于许河。所以即使再和善,也还是难免带着点根深蒂固权威威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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