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先收集证据，然后威胁许青舟，你绝不能这
服软……不过真没想到许老师居然……”
电话里混合
好几个人
声音，显得尤其混乱。
她们总是每个人争先恐后开口，又不约而同闭嘴。李琴琴用很多精力，才能分辨出每个人话和分别
——什，许老师？他出轨？
——不可能吧。许老师？琴琴你确定吗？
——真假啊，你准备怎办？你手上有他出轨证据吗。
——人不可貌相啊，
们以前都好羡慕你呢，嫁许老师那样人。可结果……谁想到他表面看起来那正经清高，居然背地里也能做得出这种龌龊事？
——你知道对方是谁吗？他们在
起多长时间？
群聊里七个人，有老师也有行政教务，偶尔聚在起吐槽难带和学生或者苛刻学校制度。
她们称得上是朋友但又没有亲密到无话不谈。毕竟每个人都有各自家庭。
可即使这样，那些脆弱友情，在此时此刻也显得尤其温暖。
李琴琴心乱如麻，打字手不断颤抖，行话反反复复改好几遍，才把错字都改掉。
她太想找个人依靠，无论那个人、或者那群人是谁。
真相埋葬在痛苦里。
时间从白天过渡到黑夜。
李琴琴坐在家里沙发上，她脑子乱要死，所有嘈杂声音响到最后，渐渐都只剩下陆承那句话。
李琴琴堵住耳朵，尖叫声，好像这样就能把那些声音赶跑似。
然后她抱着自己头，又开始控制不住哭泣起来。
李琴琴揪起纸巾，把眼泪擦汗，然后手机解锁，眼睛浏览着逐条滚过屏幕消息。
她发个语音通话，很快好几位老师都加进来。李琴琴竭力地克制着自己断断续续哭声，开始回答她们问题。
“……还没有证据。但是已经确定……给许青舟打电话，直接听到对方声音……他说……许青舟就在他床上……”
“录音吗？这也太嚣张……”
“你准备怎办，难道你们要离婚吗？可是离婚孩子怎办啊？”
你们现在有空吗，能不能陪说说话，现在心里很乱，不知道怎办好。
李琴琴发完消息以后，放下手机，过片刻又重新解锁补充道。
因为上次们聊事情，好像成真……
几分钟以后，手机疯狂嘀嘀嘀尖鸣起来。
群里消息条条蹦出来，闪烁在锁屏界面上。
陆承声音让她整个世界都坍圮。那些被道德、亲情、责任、爱情、和世俗观所牢牢构建断石残垣，就这朝她压下来，压得这个瘦弱女人六神无主，喘不过气。
她该怎办，她要朝谁救助？
老天啊，此时此刻谁能来帮帮她呢？
李琴琴把自己眼泪擦干，拿起手机，颤抖着找到上次生日聚会群聊。
屏幕画面上，消息还停留在她们分别时，朋友们纷纷说自己已经到家，并让李琴琴带着女儿路小心言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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