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他为霍思予寻玻璃球时候就隐隐约约猜到些许。只是他也不能完全肯定,尹远就是思予面具哥哥。
可待他亲眼见过尹远对霍思予那从不隐藏心意,还有霍思予回应。他才发觉自己经年长久捂着年少心动早已发酵成苦酒。切阴差阳错,其实都只是缘分太浅罢。
他走时候还是没能说出当年欲语还休那句话。
钟溧骑在马上,低头望着那个自己喜欢小半辈子俊俏少年,所有酸涩心情都化成沉闷咽入喉中。
他终是笑着说再见。头也不回走。
势赶回上京。
可等他回去时候,切都晚。
霍思予和端王已经完婚,甚至马上就要离京回封地。
钟溧只觉得身伤也没什疼,比不上心间尖锐苍白痛。他那句未能说出口话,也终究没有机会再说-
霍思予走后,他几乎是病不起。原本就白得发光皮肤愈发苍白,那些伤口在他身上留下斑驳难消痕迹。即便如此,他还是在父亲回来之后被迫与之大吵架。
钟溧没有回京,亦没有回沧川。只留下满园子盛放山樱花,再不见树下饮酒少年郎。
他脱离英武候府,也不再是什小侯爷。没人知道他去哪儿,即便是霍思予也只是收到过寥寥几封落樱花草印章书信。可也没有能回信地址。
但是霍思予从他信里看得出,钟溧落笔时候笔锋潇洒肆意,终究能安心些-
只不过,纵是情深缘浅,到底意难平。
英武候让他滚,他便也滚。
钟溧几乎是负气般个人回沧川,那段时日他确实形销骨立。他每日就择着些山樱花种子,半死不活种着,像是把自己心都落在片稀稀落落林木里。
最终还是他大哥来劝解他,好说歹说劝半天。可钟溧和父亲之间隔阂太深,已经难以治愈。
钟旬也并未强求,只是看着满园子山樱花,叹息道:“你若是意难平便去寻人将话说开,何必日日在此要死不活。他可知道你半分心思?”-
骑绝尘。钟溧就这去川蜀。也终于让自己多年情愫死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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