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思予怔怔望着他,眼角却落下两行清泪。泪珠滚在浓黑睫毛之上,眸子里却是片茫然,“不知道,究竟是不是你……”
尹远低头吻去他眼角泪水,将人牢牢圈在怀里,安抚着他,“什究竟是不是?”
霍思予声音疲惫又脆弱,他将脸颊贴在尹远胸膛之上,被他跳动温热驱散三分酒气,“记不起清,三年前、三年前那件事究竟是不是你做……?”
尹远闻言微微怔,微垂眼眸却出卖他此刻慌乱心思。
霍思予不可置信望着他,用尽力气狠狠推开他怀抱,踉踉跄跄就要往外走。尹远回过神来,猛地站起来从背后抱着霍思予不让他走。
18
尹远走进厢房时候,看到就是石头和叶子立在门边当门神,霍思予支着下巴靠在窗边望着楼下歌舞,身旁还倚着个千娇百媚小倌儿。
那小倌儿手里还捏着个酒盏递到霍思予唇边。霍思予看也不看,口饮尽。
尹远眉心突突跳两下,原本堆积在心口气闷在看见心爱之人那张淡漠脸庞后竟也烟消云散。紧握着拳头又倏然松开,他冷着脸斥退那个小倌儿自个儿坐在霍思予身边。
“你怎能来这种地方。”尹远把夺过霍思予手里捏着酒盏,皱着眉脸不悦。
霍思予泪盈于睫毛,神色痛苦又迷茫,“你究竟还要怎样,你毁毁还不够吗?是不是还要跪下来感谢你没有在三年前就把绑回来,还要谢谢你让多三年自在啊?”他哽咽道:“你还要什啊,没有东西可以给你毁啊。”
尹远越听越心惊和莫名,慌乱将他掰转过来,急切道:“那日只是随意叹句,没想到被有心人听去,真将你绑上画舫。什都没做,只是想为你解开绳子,可是你太害怕,边……”他顿顿,又咬咬牙道:“喊着钟溧救命,边还咬手,所以才松手害你掉下河。把你救回岸上之后见着钟溧过来才走,什三年前就想绑走你,从未如此想过。”
他确实心动,也确实爱不忍释。可当时霍思予还只是个半大少年,青涩又稚气,那好年纪不该陪着他来封地蹉跎。当时自作主张纨绔子弟也已经被他揍个半死。若不是这次霍尚书为儿挑选亲事动静大些,他原本可以等更久些,也许能用更好姿态出现。
霍思予眼尾微红,他
霍思予反倒朝他望过来,神色平静面容镇定,看不出喝多少样子。双眼睛水光潋滟,微微上挑着眼尾,勾勒着抹似笑非笑嘲弄。
“怎?”霍思予开口,似有若无酒气便溢出来,“许你来,不许来,凭什?”
尹远无奈攥着他手,温声道:“思予,你喝醉,先回去好不好?”
霍思予试图抽回自己手,可是挣扎未果,只能微阖着双眸直勾勾望着尹远。
尹远被他看愣,喉结上下滚动,“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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