尹远没好气砸碎两个空酒瓶,气得掐住霍思予白嫩面颊揉来揉去。最后还是无奈叹口气,低声骂句笨死,矮身背起小醉鬼。
霍思予晕晕乎乎,双手虚虚环着尹远脖子。
这人身上好闻沉水香弥漫鼻尖,有些莫名熟悉。他呆愣望着尹远后颈。这人今日梳高高马尾束着精致黑玉发冠,白皙后颈毫无遮掩露出来,还有那颗鲜红小痣。
他揉着鼻子笑起来,伸手搂住尹远脖子。凑过去含住尹远后颈,又伸出舌尖舔舔那颗鲜红小痣,轻轻地喊声:“面具哥哥……”
那声儿太轻,尹远没能听清。他也没精力去听。
尹远看着这副天真无防备笑容就心痒,上前步,直接将霍思予扛上肩头,转身就走。
天旋地转阵眩晕,自己腰搁在尹远肩上,被硌得好生难受。还好霍思予捏紧糖炒栗子纸袋子,没有洒出来。
“尹远你放下来,尹远!”
可惜那人置若罔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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栗子回府时候,看到就是钟溧伸手去揉霍思予后颈模样。
他眯起眼,捏出颗滚烫栗子,连着壳狠狠咬碎。
霍思予见尹远回来,眉眼含笑喊他声。尹远紧皱眉头这才稍稍舒缓些。
钟溧也站起来说自己该走。可走出去没两步,又转身笑,对着霍思予说句别忘约定。说完竟看着尹远礼貌笑,抬步走人。
尹远眼神凉嗖嗖瞪着钟溧骚包背影。心想着反正再过两日他就带着思予回蜀地,这该死花孔雀这辈子都没机会。
他神智早在霍思予含住他后颈时候就消散干二净。
更何况,这个小笨蛋居然还敢舔他!
尹远喉咙滚动,低低说声笨蛋,就加快回去脚步。
霍思予气闷坐在院落之中石桌前,桌上放着两壶酒,正是钟溧送来葡萄果酒。他原想着和尹远起喝,可这人听是钟溧送险些把酒壶砸碎。
为此还和霍思予吵小小架。
什旧情人野男人该死花孔雀顿乱骂,都把霍思予给整晕。气得霍思予闷闷丢下句讨厌鬼便离主院。
杯接着杯。酸酸甜甜,霍思予越喝越沉溺。这酒浅尝即止,越喝越上头,他真是高估自己酒量-
尹远赶到时候,霍思予已经醉得塌糊涂。
待霍思予送走钟溧,转身看见尹远还杵在那里,手里捏着袋糖炒栗子,眼神冷冷。
霍思予无知无觉仰脸看他,疑道:“怎这早回来,你不是说要晚上才回吗?”
还不是因为想在糖炒栗子老板收摊前给你带热乎乎栗子吗?你个没良心小笨蛋。
尹远面沉如水,轻哼声装出高冷不在意模样,随手将糖炒栗子拍到霍思予胸口。
霍思予笑得眉眼弯弯,抱着热乎乎糖炒栗子微微笑着,“原来是赶着去买这个啊,谢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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