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没有想过吗,他们为什会突然来到这里?明明他们并没有够到能够被邀请来参加寿宴水准。”
其实她并没有很精心地打磨这个谎言。
她只是见严礼文出言无状,拿捏住他最关心事,随口扯,气气他罢。
没想到严礼文喝醉酒,几乎没有思考能力,想到这几个律师确也是和父亲合作紧密,又想到他们刚才确拿着类似文件东西、和父亲低声讨论什,热血上头,立刻就冲下楼去质问父亲。
满堂宾客,眼见着严礼文冲下楼来,愤怒地质问父亲,为什要把家产给严越,难道忘他们已经断绝关系吗,难道忘严越是个搞男人变态吗。
严礼文万万没想到她会说出这番话来,瞳孔瞬间紧缩。
她才十四岁,怎会知道……
严凝表现得完全不像个十四岁孩子,她过分地理智和冷静,说话带刺,尾音带血。
“哦,这些倒不是父亲告诉,他并不关心你们事。自己闲暇时候,喜欢翻看点财经杂志和股市八卦罢。”
“爹妈确是过世,不过自幼成长得无忧无虑,两位父亲给最大爱和尊重,在家里每天,都是幸福。”
事。
“哦,不过,你爷爷前年也死,所以你现在彻底没亲人,”严礼文傲慢地道,“今天过来,就是教你守守们严家规矩。”
“首先,严越今天带着你们过来,就已经很不要脸。”
“其次,你和你那个‘妈’点教养都没有,来就钻进房间里,也不出去叫人,也不迎接宾客,像什话?”
“再次,你最好拎清楚你身份,你欠们严家,辈子都还不清,别还高高在上以为自己是什清高人物。”
家里丑事就这大喇喇摊开在宾客们面前
“总比某些人三四十岁还被亲爹拿拖把打得鼻青脸肿、痛哭流涕好。”
她状似无意地道:“大概也知道你为什今天这发疯……你知道吧?严尊诚希望父亲来继承家产事……”
严礼文瞬间身体僵:“你说什?!”
“啊,你不知道吗,”严凝作出有些惶惶然样子,“抱歉啊,不小心说出来……不过也没有太大关系吧,本来就打算在寿宴结束之后就宣布……毕竟父亲实在太优秀,你父亲想找继承人话,父亲肯定比你合适得多啊……”
“今天来宾客里有几位律师,你应该认识吧,去年老爷子住院,怕出事,就请他们过去提前签好遗嘱。”
严礼文从床上坐起来,看眼手表,漫不经心道:“时间差不多,也该下楼去见客人。也算是你长辈,这样吧,你给磕个,今天勉强先原谅你。”
房间里安静片刻。
严凝平静道:“说完?”
严礼文嗤笑声。
严凝也笑:“既然有点空余时间,不如去楼下多舔舔你爹鞋子。你爹不肯把家产给你,你在这儿骂有什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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