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飞速流逝,很快到晚上。
按照流程,晚宴就是正式订婚仪式,当场就要拿出戒指来求婚。
严越也终于做好心理建设。
到时候阮知慕或许会回过神来,知道他中午骗他……但是他并不后悔。
当年阮知慕不告而别给他留下些后遗症,属于心病,无法根除——他总是害怕自己会被声不吭地,再次抛下。
他明明可以直接求婚。
可是戒指藏在钱包里,翻来覆去,捏得手心都冒汗,就是不敢拿出来。
只要是涉及阮知慕事情,他好像就很容易变得敏感、多疑、缺乏安全感。
他不敢把这面表现出来,怕阮知慕会害怕,也怕他从此对他心生戒备。
可是仪式必须如约举行。
房间里陷入片昏暗,变得极易入睡。
阮知慕迷迷糊糊间感觉严越要出去,挣扎着睁开眼睛:“你不睡啊?”
“嗯,”严越道,“去和朋友说说话……你睡你,晚上吃饭再来叫你。”
严越关上门,深深吸口气。
他走下楼梯去,朋友们围上前来,举着酒杯,恭喜他新婚快乐。
情吗?……兑个奖,鼓掌鼓得跟拿奥运冠军似……”
不知为什,自从他签字之后,严越似乎放松许多,原本拧着眉头也松开。
“嗯,”严越敛着眼尾,帮他将牛排切成小块小块,没有再过多解释,“吃吧。”
——
阮知慕吃完开始犯困,严越带他去楼上休息室,房间里很暖和,有张漂亮白色欧式大床,四周家具也都是华丽奢侈风,像是迪士尼电影里公主住房间。
所以他总是想要用尽切办法把他留在自己身边。
哪怕是用些不那光彩手段。
严越到楼上敲敲门:“醒吗。”
没有动静。
大概是还没睡醒,严越心想,阮知慕最近总是缺觉厉害,大概北欧还是太冷
所以他撒个小谎,和朋友们也都串通好,先把场面圆过去——订婚,字都签,阮知慕再想反悔也没用。
他不会给他反悔机会。
也不会给他任何拒绝机会。
就当是他这辈子……最后次任性妄为。
——
是,他撒个小谎。
这并不是场乔迁宴,而是场订婚仪式。
利奥波德并不是乔迁宴主人,而是这场订婚仪式司仪。
那份证书也并不是兑奖证明,而是订婚证书。
看起来这是毫无意义件事——他们明明已经彼此交换心意,阮知慕也将当年事解释得清清楚楚,他告诉他,他从来没有哪刻不爱他。
阮知慕:“个男人,住这小公主房间是不是不太合适……”
严越:“实话呢?”
阮知慕:“呜呜,爱死,这床看就好软!”
他不怎顾及形象地扑上床去,钻进温暖绵软被子里,肚子又吃得饱饱,很快就有陷入昏迷趋势。
严越把被子给他掖好,摸摸他脸颊和耳垂,站起身,拉上窗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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