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户没关紧,晚风穿过窗户缝隙迅疾地钻进来,整个家里只有餐桌上方白炽灯亮着,看起来漆黑冷寂。
严越放下书包,去洗手间和卧室找圈,也找不到阮知慕身影。
他皱起眉头,刚想给阮知慕打电话,手机铃声就响。
是阮知慕打来。
接通,阮知慕那边背景音有些嘈杂,似乎是在什人流量很大区域。
想到阮知慕,严越神情不易察觉地放松下来,步伐也快许多。
想要快些,更快些,回去抱他。
把脑袋埋在他颈窝里,嗅他脖颈间柑橘沐浴露香气,身心不知不觉放松下来。
然后,趁他不设防时候,在他侧颈咬上口……
“老大,注意下形象,”白川无语,“你口水都快流出来。”
能不能体谅下普通劳苦大众处境!
出教室门,严越淡道:“你话怎这多。”
白川嘿嘿笑:“看到你卷子,你今天阅读理解还没写完吧,又急着回去……老婆孩子热炕头?”
严越:“……年级第就这个遣词造句水平?”
上扬嘴角却出卖他。
高三,时间变成比黄金更珍贵东西。
实验中学规定放学时间是十点,但卷王们总是拖到十点半才开始收拾书包,写完题,还有下题,总觉得多写题高考就多分把握,于是教学楼直到十点还有教室没有熄灯。
严越是高三7班走得最早人。
在片刷刷刷写题声中,瘦高男孩脸冷漠,拎起书包带子就走人。
第二个走是白川。
严越不悦:“你去哪儿。”
放学回家抱不到老婆,还有比这更残忍酷刑吗。
——
严越飞快回到家,咚咚咚敲门。
无人应答。
他没在意,往日也有这样情况,阮知慕有时正好在洗澡或者炒菜,听不到敲门声。
他掏出钥匙开门,看到却是安静萧索,空无人客厅。
家里没炕头,也暂时没孩子,但确实有个温温柔柔甜甜软软老婆,每天晚上提前煮好宵夜,烧好热水,亮着灯等他回家。
不管他有什抱怨,什疲累,阮知慕都会无条件地理解,接收。
严越想到个词“避风港”。
从前看到书上有人用避风港来形容家,他总是冷笑声,不屑顾,现在终于理解。
有人永远支持着他,当他后盾,包容他所有缺点和坏脾气,原来是这样感觉。
严越走,他紧跟着就走。原本他是打算下课铃响就跑路,但是身为学习委员,表现得太过急于放学有失身分,也破坏他在老师们心中刻苦努力优等生形象,于是每次都等到严越当出头鸟,他再浑水摸鱼,紧随其上。
白川教育同窗们:“看看人家严越,就知道把时间花在刀刃上,睡眠质量决定学习质量,懂不懂?”
同窗们脸黑线。
是凡尔赛吧,是吧是吧。
你们俩个常年年级前三,个从吊车尾逆袭班级前五,当然不用玩命刷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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