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片刻后,严越破罐子破摔似地说道,“这件事情,有百分之八十都是做。”
“是用些不光彩手段,但没有污蔑他。”
“对付垃圾,就要用比垃圾更垃圾方法。”
他冷淡地偏过头:“你觉得下作话,现在可以骂。”
就在这时,房间里黑。
“也挺好,”阮知慕说,“学校本来只是想让他短暂休学,这下很有可能要开除学籍,是喜事啊。”
严越木然地看着他:“为什,要自己出去见他。”
阮知慕:“以为他只是想要回项链,想着也不耽误什工夫,就去……谁知道他突然变成疯狗。”
严越脸色依然很难看。
阮知慕想想,还是把自己疑惑问出来。
阮知慕让严越把严明华搬到自己卧室里,脱鞋子,睡在床上,这样睡得舒服些。
搬动时候动作尽量轻柔,避免吵醒他。
阮知慕现在脸上有淤青,不想吓到恩师。
严越帮严明华脱完衣服鞋子,盖好被子。
从卧室里出来,关上门,回到自己卧室里。
活环境带来性格特点,在遇到这样突发事件时候,就表现得尤为明显。
他冷静地吩咐严越:“你看着他,报警,打电话给物业和学校。”
小区监控摄像头把切拍得清清楚楚,他们是正当防卫,没什好怕。
……
十几分钟后,当地民警赶到,处理下现场,带他们去警局做笔录。
停电。
两人在黑暗中无声对坐着,谁都没有动。
几分钟后,严越感到手背被什东西碰下。
“就是问句,你怎这凶,”阮知慕小声道,“你这样,都不敢跟你交往。”
阮知慕手指插入他指缝间,扣住他手心,直到皮肤完全贴合在起。
展子航是垃圾,这是毫无疑问。
但他确实好奇,展子航说那些“姓严从中作梗,设计陷害”是不是真。
严越面无表情道:“你怀疑?”
“确实觉得奇怪,怎突然就有人曝光他,而且证据确凿,条条框框和细节都很清晰,不像是临时起意,”阮知慕道,“你知道,不喜欢别人骗。”
严越无声地看着他。
阮知慕倚靠在床头,冲他笑:“怎板着脸,吓到?”
房间里只开盏床头灯,光线昏黄,灯光柔和。
在灯光照射下,阮知慕伤口似乎都不那明显。
伤口痛,阮知慕不敢太剧烈地笑,嘴角微微牵着,笑起来就怪模怪样,像是在假笑。
严越坐在床边,握着他手,手指依然冰凉。
按照民警说法,大学生打架斗殴,情节严重,触及刑事,是很有可能被开除学籍,不过切都要等伤情鉴定出来。
……
所有事情处理完毕后,已经是凌晨。
阮知慕被严越搀扶回家,发现严明华喝多酒,趴在桌子上睡着。
难怪他们离开这久,严明华也没有打电话找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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