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尊诚虽然与大儿子关系不和,但小儿子尚且年幼,家中没有其他继承人,严越也是时候挑起家族重担。
严越回答只有五个字:“有病就吃药。”
“说话没个轻重,”严明华骂他,“你婶婶特地蒸笼排骨包子,让生日当天给你带去,你就这报答?”
“你来,能勉强给你留个位子,”严越道,“替问梁姨好,等高考完去看你们。”
严明华拿他没办法,又骂他两句。
阮知慕身为他监护人,还是严明华学生,对待他当然是责任感高过切。
他本身也是谨慎保守性格,有自己原则,对生活规划得井井有条,很少会偏离正常轨道。
最近虽然不再像鸵鸟样装死逃避,但显然还是不知道该用什样态度来面对他。
严越不打算放过他,但也不打算逼得太狠。
该说都已经说,不该做也做不少,剩下切,交给时间就好。
白川喝口冰镇柠檬水:“所以,你现在是已经开始和阮哥交往?”
狭小卧室内,门关着,老旧空调辛勤地运作,发出“嗡嗡”噪音,不过老牌子电器质量还是不错,制冷效果很好。
严越和白川坐在书桌前,人手边放着杯酸酸甜甜冰镇柠檬水。
柠檬水是阮知慕亲手做,把柠檬切成薄片,放在杯底压碎,加上七八颗冰糖,热水化开,晾凉之后放进冰箱冷藏层,几小时后取出来,就变成酸甜可口冰镇柠檬水。
味道不功不过,不过比外头奶茶店柠檬水便宜多,也更健康,阮知慕每天早晨都会提前做大壶,留着他们白天学习时候喝。
但他心里其实清楚,严越和父亲积怨多年,哪里是场成人礼就能挽回。
严越和父亲那些朋友、生意上伙伴都关系很浅,不爱说场面话,不爱虚与委蛇,也就和叔叔婶婶家关系还算亲近。
严越看起来好像说话不客气,对他从来不会恭恭敬敬喊“叔叔”,说话也没大没小,但这正是他表示亲近意思。
在童年无数个被忽视、被厌恶日子里,
——
8月21日,严越十八岁生日。
严明华提前几天给他们打电话,委婉转达下严越父亲意思——严尊诚表示,十八岁生日是人生中最重要日子之,如果严越愿意低个头,他可以不计较他从前忤逆,帮他筹备场盛大隆重成人礼。
成人礼可以设置在S市外滩游艇上,策划得豪华气派,届时严家生意上伙伴、当地名门望族都会纷至沓来,庆贺他生辰,电视台专业摄影师全程跟拍,给足他排场和脸面。
十八岁,是时候将严越引介给严家生意上合作伙伴们。
严越:“没有。”
白川差点呛到:“那你们刚才吃饭时候……”
调情都快摆在明面上吧这是。
严越摩挲下玻璃杯:“他有他苦衷,不想逼他。”
他差不多能猜出来,阮知慕在烦恼些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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