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还是没能瞒住吗。
“生气,不仅是因为你总用他挡箭牌,更气是,你不愿意正视感情。”
“你总是把当小孩子,觉得说都是玩笑话,是时冲动,是热血上头——说没错吧。”
阮知慕终于意识到,严越,好像是认真。
阮知慕:“之前你叔叔告诉,你有好几个青梅竹马女性朋友……”
他犹豫下,没有推开他。
“所以,你打算什时候和展子航分手,”严越小声道,“他这种人……你们真不合适。”
阮知慕艰难找补:“他这人就这样……”
“可是,上周路过心湖路那家电影院,看到他和个很漂亮女孩子在起,”严越道,“上周去买辅导书时候看见,还拍照片,你不相信,可以拿给你看。”
阮知慕表情僵在脸上。
阮知慕把人塞进被窝里,把他裹得严严实实,给他吹头发。
由于严越个子高,他坐着看不到他头顶,只能半跪在床上给他吹。
“你头发还挺软,”阮知慕把他头顶头发挑起来吹,“们老家说法是,头发细软人性格温柔,心思细腻。”
严越刚洗完澡,眼睛有点红:“不温柔?”
“你自己觉得呢,”阮知慕无语,“大晚上给搞离家出走,差点就去警局报警。”
随便说什都是错:“这不是来找你吗……”
严越看着房檐下滴滴掉落雨珠:
“本来是想走,买所有车次票,可是每次都狠不下心,担心你来找时候会找不到。
于是每张都不知不觉过期,只好买下张。
再后来,所有车都走。
严越把头埋在他怀里,攥紧他睡衣:“你想说什。”
阮知慕作最后挣扎:“你真,真……”
得知展子航再次出轨,他并不意外,奇异,也并没有很生气感觉,大概因为真早就死心。
唯麻烦是,他没办法再用展子航当借口。
阮知慕含混道:“那……回头问问他。”
“还想再蒙吗,”严越道,“你根本没有跟他复合吧。吃饭时候,你连喂食这样小事都没办法接受。”
阮知慕:“……”
温热风吹在细软头发上,严越盯着阮知慕衣服上小熊图案看片刻,默默张开双臂,环住他腰。
“撒开,”阮知慕说,“不热。”
“不知道为什,洗完澡,还是觉得冷。”
阮知慕:“……”
他不习惯被人这近距离地抱着,但是严越刚被他从雨里捞回来,整个人散发着疏离脆弱气场,仿佛把那场雨也带回到这间卧室里,像被雨淋湿小猫,看着可怜可爱。
看着车站外大雨,心想,要是溺死在雨里也不错,起码你想找时候就不会找不到。”
阮知慕彻底说不出话。
良久,他说:“先回家。有什话,回家再说。”
——
到家,换衣服,洗热水澡,喝姜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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