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房间看,才发现严越发烧,全身滚烫,神志不清。
这场高烧比上次更严重、更凶猛,阮知慕吓坏,赶紧拨120把他送去医院。
吊点滴,吃药,打针,物理降温,足足两天才退烧。
阮知慕就在医院里陪床整个周末。
期间严越断断续续说些胡话,什“不要”,“别走”,“在身边”。
当天晚上十点,写完所有作业后,他拿着睡衣进入浴室。
明亮浴霸灯光下,慢条斯理脱掉衬衣和长裤。
少年肩膀尚有些单薄,但个头已经很高,腰线和肩颈线条流畅,肌肉紧实,荷尔蒙气息逐渐浓郁。
严越赤裸着身体,走进淋浴间。
目光落到花洒冷热开关上,盯着看会儿,打开代表“冷水”蓝色阀门。
新周,钟德鹏再次给阮知慕发来新邀约。
这次是约他去打网球。
阮知慕是个运动废柴,担心到时候会丢脸,于是前天特地找网球教程来预习。
在客厅里抓着扫把模拟击球时候,严越正好从房间里出来。
严越:“大腿抽筋?”
周六,阮知慕如约而至。
到学校,却发现教师办公室根本没人。
他打电话给严越班主任赵婉萍,赵婉萍十分诧异:“今天没有家长会安排啊……严越语文测验?他上周作文并没有偏题,这次题目很简单,围绕‘精诚所至,金石为开’写篇记叙文,班上所有人都达到及格分。”
阮知慕:“……”
他咬牙切齿:“好,谢谢您,可能弄错。”
阮知慕猜他大概是想母亲,便趴在他耳边,打着哈欠,遍遍地告诉他“在这里”,“不会走”。
严越大概真以为母亲来,病体虚弱着,竟然有力气紧紧抓住他手腕。
阮知慕感觉被握着那圈烫得要命,几乎要烧起来。
挣脱也挣脱不开,也怕挣脱严越要闹,
冷水迎头浇下,严越身体被刺激得抖下,但仍然站着没有动。
冰凉水很快流遍全身,毛孔都被刺激得收缩。
就这样洗完整场冷水澡,直到全身上下每个细胞都被寒气入侵得扎扎实实,才关掉冷水阀。
次日。
阮知慕做完早餐,喊严越起床喊好几遍,房间里都没有反应。
阮知慕白他眼:“你懂什,在学习打网球。”
模拟到半,手机响,钟德鹏打电话来,说些打网球注意事项,叮嘱他今晚早点休息。
阮知慕接电话时候,严越在旁边喝水,默默听着。
他没说什,喝完就回房间继续写作业。
严越有每天冲澡习惯。
阮知慕回家质问严越,严越脸茫然。
他坚决不承认自己是故意恶作剧,低头和同学在微信上交流几条信息,然后抱歉地告诉他,自己最近考试考得头昏脑涨,记串。
阮知慕无可奈何,只能警告他下次先晃晃脑子,把脑子里水挤干净再说。
严越诚恳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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