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分钟后拿出来,显示38度。
阮知慕松口气。
幸好幸好,只是低烧。
低烧话,或许可以不去医院,在家里物理降温。
严越不知道是不是烧迷糊,忽然把抓住他手,翻
阮知慕想揍他:“这种时候你耍什小孩子脾气,不去医院,你想烧成傻子吗。”
“发个烧而已,”严越竟然还笑下,“睡觉就好,在家时候,直都是这样……自力更生,自生自灭。”
阮知慕微微愣。
他手还拉着严越手,大概是因为没有力气,严越并没有挣脱。
阮知慕刚才在洗水果,手被自来水冲得冰凉;而严越手心手背都是滚烫,指关节都微微泛起红。
咦。
门没锁?
阮知慕下意识就以为门是反锁着,家庭电视剧里都这演。
“……吵死。”
严越全身裹在被子里,声音低低地传出来,略带沙哑。
十点钟,严越房间里还没有动静。
阮知慕有些紧张起来。
严越向来表现得挺冷静沉着,他以为他只是时气性上来,不想被人打扰,才直待在房间里,没有想过其他可能性。
但是已经十点,这未免太久,严越就算不想说话也该饿。
阮知慕脑中突然闪过几个社会新闻片段。
最终闹得不欢而散。
要不是阮知慕和严明华边拦个,父子俩当场就得上演全武行。
严尊诚怒气冲冲地走,严明华抱歉地对阮知慕点下头,紧跟上去。
严越砰声甩上卧室门,晚上都没再出来。
原本用来庆祝晚餐自然是告吹。
皮肤相贴,像是冰火两重天。
严越手指忽然动动,随即手背在阮知慕手心里蹭蹭,似乎是觉得贴着冰凉东西很舒服。
阮知慕无可奈何。
严越比他高大许多,他想强行把人背去医院,是行不通。
从抽屉里拿出体温计,强行把严越睡衣解开,把温度计塞到腋下。
阮知慕听声音就知道不对劲。
把他脑袋从被子里捞出来,摸额头,滚烫,头发都被汗打湿。
严越闭着眼睛,潮湿刘海凌乱地贴在额前,面颊泛起不正常淡粉,看起来已经烧得有点神志不清。
阮知慕拉他手:“你发烧,快起来,去医院。”
严越:“不去。”
某某青春期孩子,因为和家长怄气,把自己关在房间里自残;某某学生,考试不佳被批评,跳楼来报复家长。
阮知慕赶紧去敲门:“严越,严越你醒吗。”
里面没有动静。
“严越你在不在?说话!”
阮知慕手使劲儿,门开。
阮知慕把塑料袋拎到厨房去,和牛腩深情对视几秒,叹口气,塞冰箱冷冻层去。
阮知慕知道严越和父亲关系不和,但没想到严重到这种地步。
严越来两个月,从没有发过这样大火。
第二天是周六,阮知慕早醒。
吃完早饭出去散步圈,回来跟会儿健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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