腰下面出血。
……
阮知慕头皮麻。
通话没开扬声器,这边依然能清晰地听到手机那头怒喝,足以见得对面人情绪多激动。
严越抬起眼睛,看着手机。
严越还是那副酷酷不爱搭理样子。
阮知慕寻思着要不要等会儿再换次药,手机里突然炸开。
“小慕?!……你们在干什!那是谁???!”
阮知慕:“……”
他这才想起来,手机处于和展子航通话状态中,直没有挂断。
见阮知慕在打电话,严越转身进洗手间,关上门。
展子航不说话,阮知慕也不说,把手机扔在桌上,专心吃吐司。
比耐心呗,谁怕谁。
几分钟后,严越从洗手间出来,坐在阮知慕对面,倒杯开水,也开始吃吐司。
阮知慕:“你……”
阮知慕下床穿拖鞋,懒洋洋地去厨房:“生什气。”
展子航:“昨晚给你打视频电话,给你发消息,你都没回……来香港交换事,没有提前跟你说……你是生气这个吧?”
阮知慕从冰箱顶层拿盒脱脂牛奶,刚准备戳开锡纸封口,瞄到生产日期,发现已经过期周。
“操。”
阮知慕这想着,就这骂出来,顺手把牛奶盒丢进垃圾桶里。
抬起胳膊遮住眼睛,按下接听键,有气无力道:“喂。”
“小慕。”
阮知慕瞬间清醒。
不知是不是因为隔着手机屏幕,展子航声音听起来很陌生,好像来自另个世界。
阮知慕没有立刻答话。
阮知慕把手机静音,道“出去接个电话”,匆匆回
刚才他和严越说话,展子航都听见。
他们刚才说什?
加钱。
疼不疼。
当时太用力。
严越将吐司撕成两半:“要加钱?”
阮知慕噎下:“在你眼里那抠门?……是想问你,还疼不疼,要不要去医院。”
严越:“还行。”
“还行是什意思,是疼还是不疼,”阮知慕发现跟青少年说话是真费劲,
“你别逞强,疼定要说。昨晚半夜想起来,当时好像有点太用力,你也不吭声,腰下面都出血也没反应……”
手机那头没声。
阮知慕意识到自己话有歧义,展子航大概以为他在骂他。
不过骂就骂,他也懒得解释。
阮知慕转过身,看见严越从房间里走出来,头发乱糟糟,明显也是刚起。
经过晚上休息,严越脸上淤青淡些,嘴角伤口依然明显,穿着松松垮垮T恤和牛仔裤,看着跟古惑仔似。
几秒钟后,展子航再次试探道:“……小慕?醒吗。”
阮知慕:“。”
展子航那边传来隐约鸣笛声:“等下要去上粤语课,刚来这边,课程有点吃力,偶尔会听不懂同学和教授说话,只能周末努力补课……当然,你如果还在睡觉话,就不……”
阮知慕打断他:“有什事吗。”
展子航:“你是不是还在生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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