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完——
“柠柠,哥哥来晚。”
“但还是想求你,把自己这年轻人生,都交到手里。”
“而已经无可回馈,只能许你生死。”
“无论生死,沈禾柠都是全部。”
他发颤手指攥着已经准备太久首饰盒,而在璀璨钻戒之下,还安静压着枚白玉观音,他曾经日夜戴在手腕上,来压那些根本无可挽救妄念。
紧,猛地转过身,裙摆在舞台上划出涟漪。
她分辨出,在各种声音交杂时候,有道还很不熟练脚步,在缓慢坚定地从身后走向她。
光束拢在她身上,在这刻异常晃眼,沈禾柠怔怔望着那道模糊轮廓,高大笔挺,从始至终都是撑起身体,为她遮风挡雨屏障。
他没有辅助任何工具,即便还是艰难,但仍然步步,没有迟疑和停顿地靠近她。
就如同这多年里,他遍体鳞伤,沉入泥沼,被锁链缠身,还是用仅剩所有微光来照耀她。
沈禾柠俯身抱住他,泪蹭在他热烫脖颈上:“为什,把这个也要给你未婚妻。”
薄时予揽紧她腰,严整西装和艳丽绸裙无法分出彼此。
柠柠,你猜是因为什。
在漩涡里挣扎,信过青灯佛语,想过堕落于鬼神,到最后依旧满身解不开执着和欲念,不管残缺完整,都想跟你化进红尘。
只有你,才是渡生年少观音。
沈禾柠笑着,轻轻叫:“哥哥。”
薄时予答应,问她:“哥哥走起来,难看吗。”
沈禾柠摇头,脚像被钉在地上,动也不能动,只是那目不转睛地跟他对视:“你最好,不管什时候,都没人能比。”
薄时予还是有些摇晃,双腿也不能完全整齐。
他坚持走到她面前,给她抹掉脸上滚下水痕,对着舞台上合拢帷幔,在铺天盖地高呼声里,用自己能够做到,最得体姿势,缓缓对她单膝跪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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