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全解。
那些阻隔和忧虑,彻夜难眠惊恐,时刻害怕要失去苦涩,都找到绝无仅有解药。
沈禾柠湿润睫毛尖刮着他颈侧皮肤,被他手臂勒得喘不过气,想到他这些天受罪,自己表白他都不信,又心疼到有点闹小脾气。
她继续推他,闷闷地哽咽出来:“是叫老公来着,但老公不愿意相信,不应该生气吗。”
“应该。”
沈禾柠脚步加快,跑过去撞进他怀里。
他把揽过她,掐着她后颈:“腿也能当筹码?!”
“,吓唬她,她怕你,不会真让弄伤。”沈禾柠没有说,如果真有用,她确实敢,可她不能,这条腿是归他。
她踮脚勾住薄时予脖颈大哭,眼泪蹭他肩:“你怎不早点来啊,说好多话,你都没听到,婆婆心太坏,腿不断她就不肯跟你解释,怎办——”
“听见,”薄时予俯身搂紧她,把她往身体里深嵌,拥抱不能满足,含着泪轻吻也不能,咬着厮磨着,都和缓不,“你说话,字不漏。”
韩萤注视着这个年仅二十岁年轻女孩子,跟小时候那个怯怯小豆丁重合又割裂,她突然觉得惊惧且无力,脸色惨白地瞪大双眼。
电光火石短暂凝滞里,没有人察觉到拐杖声从楼梯上传来。
老式别墅没有电梯,从前住在这里最风光霁月少年也不需要电梯,而他再回到这儿,需要撑着拐杖,从漫长楼梯用尽全力,烧尽许多年来经久束缚着他锁链,奔赴向那簇只归属于他火光。
棒球棍被女孩子纤白手举到半空。
沈禾柠手指扣到最紧刻,背后那扇半开着木门被推开,轰撞在侧面墙上。
他含混声音里搅着颤。
“老婆说什都
沈禾柠不能相信,抵住他剧震着胸口控诉:“手机都摔,电话也没拨出去,哥你就这哄骗!”
她乱动,无形拉开点距离,薄时予单手又把她按回去,手背上骨节几乎要凸出皮肤,低头问她:“刚才对着别人,是叫哥吗。”
沈禾柠眼睫颤颤,埋到他颈窝里,明白他是真听见。
她顾不上追究细节,也不在乎他究竟怎做到,时间血液都冲到头上,只知道她费尽力气想让他懂得,他都已经接收到。
不用再靠其他人,不用再想方设法让他去信。
男人高大立在明暗交界折线中,眼里没有其他,吞噬般全然落在沈禾柠身上,这路过来声音已经被捣碎。
“这条腿是,谁敢动。”
僵凝空气在句话里爆开,沈禾柠手腕软,棒球棍晃晃掉下去,她愣会儿才转过身,怔怔盯着他看,吵到干涩唇动两下,轻声叫:“哥。”
她叫完,刚才还上天入地勇就散,软成滩流淌水,从眼眶里汹涌淌出,她慢慢向他挪两步,逐渐像是受到天大委屈样,哭得上气不接下气。
薄时予压着低喘,吃力向她走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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