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赶到圣安医院后,神经外科和急诊科医生如释重负,团团围上来,沈禾柠努力稳住心情,把单纯温驯表现得淋漓尽致,安静跟着他,等他要进手术室就抱着包,特别纯良地坐在外面长椅上。
薄时予轮椅进去前,还是停住,扣着扶手五指苍白到刺眼,回身把她带进自己办公室,揉着她头发哑声哄:“柠柠乖,在这儿等,玩什都好,很快出来。”
沈禾柠酸涩地叹息,贴过去跟他交颈:“好,哥哥想怎样,就怎样。”
薄时予将办公室门拧锁,听到轻微扣紧声落下,沈禾柠轻手蹑脚靠近,等到轮椅远离,医护们环绕着脚步跟他起去手术室方向,她才吸口气,分秒等待手术开始。
等时间到,外面偶尔经过护士在议论手术室灯已亮,沈禾柠才迫不及待打给江原。
”
沈禾柠手脚塞着棉花,好不容易撑着薄时予肩膀推开点,紧张说:“哥,你快去。”
薄时予闭闭眼,太阳穴隐忍地跳动,她心疼地亲他眼角,很小声:“薄时予,你做你自己,你是最好医生,等你结束,不管在车里还是哪,给你为所欲为。”
“你去救人,”她在微弱光线里专注看他,“来救你。”-
车从舞蹈学院飞速驶出,直奔圣安医院,沈禾柠脉搏在悄悄加快,又从反光里瞄眼江原,提醒自己必须抓好今天这个机会,趁哥哥进手术室,最快速度找到韩萤,跟她开诚布公谈谈,管他用什办法,总之不能让他再这下去。
反正今天必须把这件事突破,江原方不方便都无所谓。
江原秒就挂,紧接着个陌生号打过来,沈禾柠迅速接起来,果然是江原声音:“天终于跟你通上话!祖宗你快想办法哄哄时哥吧,他人已经崩,都不明白亲妈怎能那狠!他手术不做可怎办,那条腿——”
“不用说,”沈禾柠猜测得到最终印证,利落打断,“你应该有备用钥匙,现在马上过来给开门,带去找韩萤,争取在他出手术室之前赶回来,如果你不敢……”
她痛快说:“那就把地址告诉,自己去,跟他说门是自己撞开,后果你不用担心,对薄时予所有反应负全责。”
江原凝固几秒,咬咬牙,也没废话多问,端着本正经样子打开办公室
她指根被牢牢扣着,有点泛红,热得酸酸痒痒,她没挣扎,反而把他握得更紧,脸乖巧问:“哥,你怎安顿,手术太久,自己回家你放心吗。”
薄时予垂着眼帘:“在手术室外等,或者进办公室,尽快,起回家。”
沈禾柠不算意外,哥哥哪能安心让她个人在城南公馆,从那里差点被她跑掉次,他就每天夜不安枕,宁愿让她留在医院。
她不怀疑,如果手术室环境可以容许,她绝对会被带进去。
现在她就是个随时可能耐心耗尽舍弃他,不定哪天就扔下他头也不回小渣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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