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院长意识到是谁,口气差点背过去,电话随之断。
沈禾柠眼睁睁看着这个前秒还冷峻男人,下秒把面具摘掉,沉沦地对她狂风骤雨,她红着眼摸过个
他这个人……怎能强韧无畏到遍体鳞伤也坚守她,又脆弱到很简单言语动作,就能让他受尽苦头。
她如果现在定要讲清楚来龙去脉,或者说出她今天出去是为找他母亲韩萤,那以哥哥此刻状态,大概能把他逼到绝境。
他相信不,甚至会执拗地认定,她受够他,在想尽办法骗他松手,把她放出去。
赶紧找到韩萤才是真格,她给哥哥埋炸药,线也必须通过她手剪,要是不让她这个做母亲给哥哥低头道歉,当面认错,她还做哪门子女朋友。
“分心想什……”她汗湿双颊骤然被扣住,强迫性地跟他对望,他眼底浓稠黑要倾塌出来,“对没兴致吗。”
沈禾柠被堵在大门口时候就知道,这个超出计划意外,会直接让薄时予掉进更见不到光泥潭里,她这些天给他积攒抚慰和安全感,对于他而言,都会因为这场迫切“出逃”而毁灭殆尽。
她装睡,在他离开第时间就急忙跑掉,看起来刻也不想在这个家里留,如果他再稍微晚点回来,等他就是个空荡荡房子。
沈禾柠略微设想下他心情,心就扭成团。
所以膝弯被握得发红,腿深深压至胸前时候,她视野纷乱地咬着手背,依然心念着跟他说:“你别怕,不走……不管是谁跟你说过什,以前发生多少事,你身上……有再多你自认为缺陷,哥,对你都没有其他理由,就只是爱你。”
这些语句沙哑地断断续续,有点语无伦次,也顾不上再考虑什安慰策略,但她确定,她意思他能听懂。
沈禾柠摇头,抓着他手腕,泪蒙蒙去亲他掌根下震动脉搏,而她丢在边手机不合时宜响起来,反反复复铃声无疑是火上浇油。
薄时予抵着她,看都没看就接起来,听筒压到耳边,始终嵌在她身上。
陈院长亲自打电话,笑呵呵说:“禾柠,全国舞蹈大赛官方团队明天到校,需要你来拍个晋级视频,初赛前几名有人气都拍完,就差你,能过来吧?”
沈禾柠紧紧捂着嘴睁大眼,睫毛间片水色,薄时予把她搂到胸前,哑声回答:“她会按时去。”
听口吻端方禁欲,副斯文隽雅凉薄。
薄时予停片刻,直勾勾凝视她,低喘声揪扯五脏,他淡白唇抬抬,勾不成个笑,动作更不收敛。
“宝宝也知道……用这个哄。”
沈禾柠简直心疼得牙痒,结果和她之前设想没区别,哥哥根本没办法被这些话开解,尤其今天,再多解释都像是因为她已经害怕他,而在拼命拿感情当筹码,为自己争取自由。
要逃离他人,怎可能会爱他。
哥哥被困死,只能极力抓着她,就如同抓着永夜之前唯丝天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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