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禾柠羞愤欲死。
刚才还扣着她做那些事,现在就把她当需要哄睡觉小朋友。
他怎可以这冷静,都到那步,他也没有过失控征兆,她胆大包天地想去试探他到底有没有反应,又被阻止。
太不公平,她哥就是在欺负人。
沈禾柠鼻尖轻抽两下,努力硬气地扭过身,背对着他,用行动表示强烈抗议。
激荡羞赧,紧张难为情,隐秘盛大愉悦还有对他心疼,糅杂着填满身体,生理性泪顺着眼尾流出来,经过太阳穴滴进头发。
她慢吞吞侧过身,把发抖腿放下,腰背都酸得像塞柠檬,眼帘沉得抬不起来,鼻音里下意识掺进丝哭腔。
并不是真想哭,只是自然而然反应,时没收住情绪。
但轮椅上人显然不能平静,他离得更近,艰难撑着身体坐在床沿边上,把沈禾柠卷着被子起搂过来。
沈禾柠小寿司卷样翻滚到他怀里,仰脸盯着他湿润唇,脑袋里嗡嗡直响,脸烫得恨不得原地融化。
沈禾柠像是坠入池暖热深潭。
潭水探不到底,她不断往下掉落,每次以为已经足够多足够热,她快要不能呼吸,还是没有到达极限。
潭水清泠洁净,却也温润稠软,将她无比妥帖地包裹缠紧,卷走她切清醒意志,无边无际把她吞没。
她四肢力气完全抽空,棉花样酥绵,失去存在感,即使身在潭中,她还是口渴到难捱,微仰着头,脖颈拉出脆弱弧线。
隔着深深潭水,她又恍惚看到升空烟火,璀璨刺目地向上攀爬,晃得她眼前泛白,氧气也被耗干,继而在最不可比拟高处喧嚣绽开,映得整个视野尽是流星般光点,全世界震耳欲聋。
薄时予微微失笑,震动连着胸膛
她颤巍巍扯着被子蒙住头,藏在里面有气无力地闷声控诉:“……你怎能这样!欺负……欺负年纪小是吧。”
薄时予把她往上提提,拢到臂弯里收紧,没有说话。
沈禾柠隔着被子,和着他心跳,她胸中也激起跟他同频剧烈回音,不需要回答,仍然能彼此热切地呼应。
她没经历过这种事,场高刺激宣泄之后已经筋疲力竭,软趴趴挨到他肩上窝着,手探出被边,贴着他心口,还不死心地跃跃欲试想继续往下滑,才动两下就被他捏住手腕给塞回去。
“还不睡?不累吗,”他沉沉问,“要不哥哥给你讲两个睡前故事。”
窗外月色在沸腾之后,又悄悄被云层遮掩,只剩下荡满波纹黑。
沈禾柠不知道现在几点,她手指直无意识地抓着褶皱被子,指尖被磨得滚烫,有点发疼,再这攥下去可能皮肤也要磨伤。
她半睁着潮湿眼睛,在片昏暗里看见男人轮廓缓缓直起来,从她膝盖间抬头,把她手握住:“宝宝不难受。”
他语气几乎听不出多少变化,但压抑沉缓喘声把切泄露。
沈禾柠这时候意识慢不止拍,好半天才回过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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