邵延想点根烟,顿顿又捻在手里:“但时予确实是情有可原,拜托你给他留条活路
沈禾柠偏不让他如愿,下勺盛更多,等他勉强吃完,她刻不停地要出病房,想找护士要冰袋物理降温,刚动就被薄时予抓住手腕,他抽出消毒湿巾,把她掌根到指尖仔细擦过遍。
“干嘛……又没有沾到油。”
薄时予定定看她:“你碰邵延,乖,擦干净。”
沈禾柠被薄时予这种根本不收敛占有欲弄得耳朵红,快步出去,路上仍然想不通哥哥腿到底能摔得多严重,才会让他这元气大伤。
经过步梯间安全门时候,里面忽然伸出只手臂,捏着沈禾柠衣袖把她带进去,她惊甩开,抬头看到邵延憔悴脸。
就被这几秒钟短暂沉默压弯脊背,他不是骗她,他确实发着烧,几近高热额角贴在她颈窝里。
她喉咙紧,不自觉碰碰他横在自己腰间手。
他如同将要干渴致死病人找到点水源,立即把她握住,攥进掌心里,又与她十指相扣,指缝间互相深磨,蹭出灼烧火星。
“柠柠……别放弃,”薄时予低头,用身体把她包裹住,难以连成句地沉声喃喃,“别放弃。”-
沈禾柠没想到薄时予是真在高烧,急得喊江原,江原应声进来,直面撞见这亲密画面,惊得慌忙把脑袋别开,在逼问下才挑拣着部分事实跟她说:“时哥这次伤得重,所以……”
“可没沾到你,”他举起双手,“不然时予得弄死。”
沈禾柠警惕问:“你怎还没走,别指望从这儿打听眠眠事。”
邵延沉默会儿,垂眼看向地面,扯唇笑笑:“没那个意思,就是想私下里跟你说声。”
“这个人罪有应得,全是自找,被她搞死也应该,可时予跟不样,”他说,“别看故意刺激他,实际怎回事清楚,他快三十岁人,自身条件多好你也知道,自打上中学开始,他身边什样人没有,根本没正眼看过次,从小到大心全都扑在你身上。”
“知道他前段日子对你不好,伤你冷落你,做不少违心事,你虐他不搭理他,把他踢边气他,要他半条命,那都是应该,绝对不为他说话。”
所以不能吃东西,发烧都是事实,还有更多更残忍,江原不能说。
沈禾柠顾不上其他,让江原把保温盒拎进来,推着薄时予往床头靠,板着脸把小碟子样样摆好,看着他吃。
薄时予不动,直直注视她,他双眼狭长漆黑,吸着人朝里深陷,摇头说:“哥哥现在拿不起勺子,还是不吃。”
沈禾柠气得抿唇,抱她那有力气,这会儿就不能自己吃饭!
她没办法,往前凑点,脸颊不自觉鼓起少许,把饭菜舀好递到他唇边,他喉咙涩然动着,贪恋看着她这个简单动作,缓缓张开唇,跟她商量:“喂慢点,不想那快梦醒,病房里又只剩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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