详细他没有心思看,只有其中几个字狠厉地直扎进心口里,赫然刺目——
“时哥,沈姑娘去参加恋爱综艺节目,五个男嘉宾争着和她穿婚纱,个个都是她新欢。”
他眉心收下,手指上力气流泻,重重攥住轮椅,极低地自语:“是不是就不算残废。”
医生没听清,谨慎地补充道:“不敢保证成功几率,其实以你情况,们本身就是在垂死挣扎,争夺点微茫希望,为这丝可能性,去吃非人苦,你……”
“答应。”
薄时予咽喉被无形手深深扼着。
“去做试验品。”
次见面就想和你提,但有些说不出口,不过现在情况都已经这样,还是想和你说声。”
“们研究组历时差不多两年,针对你这种类型重症,创新套新疗法和药物,算得上颠覆原有治疗手段,理论上实验过很多次,都是有效,可——”
他苦笑笑:“你肯定明白,可是目前临床还没有实际应用,们急需个病例来创这个先河。”
“按理说,不管怎样也不可能找你当个试验品,问题就是这种疗法对于患者折磨太大,需要经过几轮手术,而且有些时候为保证细小神经安全,不能使用麻药,过程会很痛苦,绝大多数人都不能承受,宁愿选择截肢,所以至今们也没找到合适人选。”
薄时予盯着他:“最坏结果是什。”
“不用麻药,你们要直接剔骨也没关系。”
“只要……”
只要有点点可能,不是残废,能从轮椅上站起来,哪怕摇晃着蹒跚着,步步走去她身边。
医生反复跟薄时予确定以后,回去草拟临床试验详细协议,薄时予胸腔在扣紧衬衫下略重起伏着,他抓着手机半晌,才敛唇按亮屏幕,有几条新微信,其中两条来自沈禾柠。
他喉结艰涩地动动,指尖僵冷地点开信息,赫然是相距两分钟那两句话,而其他来自江原和舞蹈学院陈院长。
医生举手保证:“无论最后有没有效,能不能保住你这条腿,至少能肯定不会比现在情况更坏。”
“但你也要考虑清楚,”他郑重说,“有很大可能到最后都是截肢,你却还要白白承受那多苦,清楚全程,真……非常煎熬,你能接受吗。”
薄时予眼睫凝住,许久后才轻声问:“最好结果是什。”
医生吸口气,缓缓回答:“能让你站起来,就算做不到像从前健全时候样,难以恢复成正常人,但是时予,你也许有机会重新站起来。”
男人漆黑幽深眼瞳里犹如被投入把碎钻,锋利棱角切割磨砺着刮出血迹,又从深处映出凛凛银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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