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知道她不管不顾,肯定把他弄伤,也还是没回头。
沈禾柠径直走到展凌跟前,抢过他手里车钥匙转身丢给薄时予,扯着展凌袖子起往后退两步,疏远冷硬地说:“薄先生,跟男朋友还有私事,您自便。”
她拽着展凌大步往前走,展凌冷汗快把头发给浸湿,视死如归地低低问:“……柠柠,你给说实话,是不是闯祸,会不会死,能不能毕不业,辈子从不医,全家被克瑞医疗碾成渣,——”
“闭嘴,”她眼里水光闪动着,斩钉截铁,“他不是那样人。”
沈禾柠上展凌车,辆挺帅跑车开得歪歪扭扭,惊恐般从迈巴赫旁边挪过去,副驾驶车窗专门降下,女孩子绮丽冷淡脸匆匆瞥,然后她侧过头,朝身旁男人甜美笑着。
级导师,掐着他泫然欲泣小侄女,车后排就那大空间,两个人彼此紧贴,方又极力把另方推远。
四处都是暗,只有这里如同深深旋涡,严正西装和旖旎长裙,成熟矜贵和纯美娇俏,怎看都不像是正经叔侄。
展凌三观崩塌,浑身僵着,张着嘴迟迟不敢上前,直到薄时予不容反抗地按着沈禾柠腰,把车钥匙扔向展凌。
展凌对薄时予有种绝对服从本能,特别准地把钥匙双手接住,然后听见男人披霜挂雪阴冷嗓音:“坐前面,开车,送她回学校。”
展凌要当场哭出来,他想说他还要带沈禾柠去跟家里吃完这顿饭,要谈婚论嫁要正式追她,现在却亲眼目睹着她坐在自己最怕男人怀里,被勒令开车送他们走。
车影消失后,死寂车库里再也没有多余声响,陷入空旷炼狱。
薄时予依然保持着抱过她姿势坐在那里,挺直脊背缓缓弯折下去,犹如被人寸寸敲断。
手腕上有几道被她抓出来血痕,他眉心拧着,病态地将伤口放到唇上,轻轻触碰,合紧眼睫间尽是湿热刺痛。
沈禾柠四肢都麻,没想到薄时予居然会这样,她牙关咬得发酸,低声怒道:“你疯!别人都知道是你侄女!”
薄时予声带被她蹂|躏得微碎:“那又怎,不想让他看见现在这样?”
此刻搂着她这个人,已经不像是从前薄时予,沈禾柠隐隐察觉到他崩塌,但还不够真正露出冰山包着内核。
她坚信这个时候绝对不能对他心软,不能落在下风,否则他只会越裹越深,再难刺破他心。
她深深看薄时予眼,接着也发狠,硬是从他钳制中逃开下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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