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横冲直闯从城南公馆出来,上谢玄州车,他在车上对她表白,斩钉截铁告诉她,直以来都是她在痴心妄想,薄时予本来就不可能喜欢她,无论她做出多少努力,都没有希望,趁早放弃。
谢玄州说:“柠柠,才是真正跟你年龄相仿,没有鸿沟,青梅竹马起长大哥哥,你以后只叫哥哥就够,薄时予那种薄情寡义你该忘就忘。”
她没理他,什都不听,接着在谢玄州提出要把她带到他某所给她准备房子时
“你如果愿意穿上它给看,就额外加赠个吻。”
落款是“你苗苗”。
薄时予抓着衬衫,不堪痛苦地弯下背,空气里锋利针吸入肺腑,疼得许久不能正常呼吸。
他苗苗已经没有。
会缠着他拥抱接吻,小动物样软绵绵挤在他怀里作乱,贴靠着他,焐热双手揉着他千疮百孔伤腿,会从背后搂住他人,被他亲手扼杀。
深秋天寒,沈禾柠走后,城南公馆空调就失去作用,丝毫抵御不四面八方冻结上来阴冷。
餐桌上围着蛋糕几道菜很快失去温度,最后丝与她有关鲜活热气也熄灭掉,有如场在冰窖里惊醒过来梦。
薄时予固执地把菜重新去加热,饮鸩止渴般看着那些虚假,再次涌出来热度,好像能和沈禾柠贴上关系切,还没有与他真正结束。
好像他还没有失去。
直到菜被毁成焦黑色,不可能再给他任何想象出来温暖,他才撑着拐杖离开厨房,没有开上面灯,步步踩着黑走上二楼,推开沈禾柠房门。
薄时予口袋里有烟,他连续做过十几个小时手术,手也没有抖过,现在颤得连小小个烟盒都拿不稳,两三次掉到地上,又捡起来点燃。
烟草在房间里燃烧,床上原本还残留少女暖香被冲淡,他仓惶去摁灭火光,手指被烫到灼红也像没有痛感样。
薄时予脱下身上衣服,背后窗口透进冰冷月光照上脊背,苍白修长,骨节嶙嶙。
他穿上沈禾柠给他衬衫,没有任何余力还能去把纽扣系好,就这样衣襟散乱地侧躺在她睡过位置,闭上眼,缓缓蜷起残破身体-
沈禾柠抱着被子蜷缩在宿舍小床上,眼睛肿得有些看不清东西,无意识地团着,不断把自己缠得更紧。
其实不需要去开,根本也没有关紧,里面椅子是歪倒,很多她不要东西都散落着,片灰烬似狼藉。
薄时予走到她床边坐下,看到她枕头旁有个包装精致袋子被随便扔,他僵硬手指勉强捡起来打开封口,里面白色男款衬衫露出来时候,他眼底充上层更撕心红。
衬衫吊牌没有摘,只是小心翼翼把价签位置撕掉,领口还夹着她亲手写张小卡片。
“哥哥,虽然是生日,但有礼物给你,因为是为你才存在。”
“没用你钱,都是自己攒,虽然买不起你常穿那些,但这件也偷偷选好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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