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禾柠还是比他矮太多,她踮脚挂住他脖颈,抬着烧红脸:“哥,你说实话,你是不是……其实喜欢呀——”
薄时予高悬心脏轰然下坠。
他阖眼,隔许久才睁开,她依然那样澄澈迷蒙地注视他,各种软绵绵语气词不断往外冒。
趁着她傻,薄时予按住她头压到颈边,在她长发上极轻吻吻,像她小时候哄她那样,有意模仿着她病中语气,低哑说:“不喜欢呦。”
他弯下腰,剥开糖纸喂给她,手指挠下她稚嫩小下巴,含笑问:“有哥在这儿,小傻子怕什。”
所以后来被他宠着,宠得越来越无法无天,生病也不再是值得恐惧事情,她发起烧来反而会更活泼,嘴巴说个不停,最爱变着法子缠着他撒娇。
沈禾柠咬着跟那时味道千差万别糖,把轮椅上薄时予抱紧。
他短暂地揉揉她头发,把人推起来,早已成熟眉眼清绝冷淡:“说不管你,就不会管,别耍赖。”
沈禾柠眼里水汪汪,随着时间推移,她发烧特殊症状就渐渐显现出来,倒是也没别,就是从前被他惯,特别爱加嗲嗲语气词。
。”
她身体歪,把额头直接贴上他唇,脸无辜问:“真发烧吗。”
薄时予扭着下巴把人拨开:“说,感冒没有人照顾你。”
他说完,又继续去拿药箱,把退烧冲剂泡到合适温度,配着热水和其他感冒药放到她嘴边,盯着她吃完,又在她唇间硬塞颗很小糖果。
沈禾柠被按着坐在沙发上,怔怔含着这颗糖,忽然靠过去搂住薄时予腰。
薄时予转动轮椅往厨房去,沈禾柠就裹着小毯子,寸步不离跟在他身后。
“哥哥,你干什呀——”
“饿是吧,厨艺其实可好呦——给你做呀。”
沈禾柠点也意识不到这样说话哪里不对,捂着自己滚烫脸颊,往站在料理台前要给她熬粥薄时予身前挤。
薄时予要站立已经很难,她又黏答答地过来赖着,他时防守松懈,被她从旁边挤进来,面对面站到他跟前,让自己成功夹在男人和橱柜之间。
小时候她落下病根,有很长段时间身体直不好,很容易生病发烧,每次病时候就是活脱脱落水小狗,弱弱委屈,声不吭,怕被嫌弃,还要个人躲起来。
薄时予总要到处找她,那次她病得最重,有些害怕,藏到阁楼楼梯底下去,呆呆抱着膝盖,烧得发晕。
他从外面带着身寒气回来,大步冲上楼,停在她面前。
那时他太高,她太小,蹲起来绵绵小只,仰头望着他,像看到年轻英俊神。
然后他言不发,慢慢拉开身上那件宽松棒球服拉链,里面噼里啪啦不断掉出奇奇怪怪小零食小糖果,直到堆她满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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