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废”字卡在谢玄州快溢血牙关后头。
薄时予把翅膀扔回台上,随后招下手,沈禾柠被蛊惑样在台边蹲下身,拉近跟他距离。
他脱掉只手套,拇指苍白,指腹贴上沈禾柠浓红嘴唇,在上面抹过,沾满她口红。
接着又压回到自己嘴角边,向脸颊重重划开,道血迹似红色触目惊心,又蛊得人目眩。
他音质磁沉,裹着大雪初降寒凉,混在音乐声里,只有最近人听得清。
沈禾柠头重脚轻,周围切都在虚化模糊,视野里只剩下这个根本就不可能出现在这里人。
灯光太乱,他大半张脸被面具隐藏,身体也挡在披风里,现场数不清医大学生,再怎抵抗不潜意识中乖乖靠边站,也没有个会真往薄教授身上联想。
那位活在云端上,不久之前还对舞会冷眼相待,应该只会出现在资本或学术酒会,是另个世界人。
眼前这个置身于现场,做全套装扮,多半是为吸引沈禾柠注意,胆大包天模仿薄教授特征。
光影从轮椅上层层漫过去,薄时予始终不急不缓朝向舞台,盯着谢玄州那只握住沈禾柠不放手。
下去,手臂就被谢玄州从后面握住,而紧接着,奇装异服众人也开始向两边分开,显露出中间那道跟黑暗无比契合身影。
是轮椅。
沈禾柠什都没看清,但在头脑接收到“轮椅”这个概念时候,手就猝然攥紧,指甲深深往皮肉里陷。
不是熟悉那把。
是改装过,跟某部老电影男主角同样款式,扶手上缠满铁制荆棘,到处是斑驳锈和血点。
“这样,够不够夜宵条件。”-
舞会还在继续,
到舞台边后,他把对劣质翅膀抬起来,面具后黑瞳牢牢注视沈禾柠,在喧嚣声中低低问:“吃夜宵?”
沈禾柠心跳到说不出完整回应。
别人不敢认,也认不出,但谢玄州眼就知道是谁。
因为上次夜店沈禾柠醉酒事,他这阵子被薄时予明里暗里收拾得太惨,到这会儿才有精力出来找沈禾柠,满以为这地方薄时予绝对不会踏足,结果又是这样。
他颊边肌肉紧紧绷着,心里不甘,仗着彼此都有伪装,忽然僭越道:“就算做装扮,脸上点妆都没有,也不够入场要求吧,应该作——”
而坐在上面人,也如同电影里样腿残英俊,黑色披风半掩着残缺身体,苍白脸上戴着诡异浓艳半张面具。
电影是个有些极端宗教故事,男主角囚禁自己妹妹,至死不肯悔改,被惩罚永世困在黑夜,不能见光,不能轮回。
那部电影虽然经典,奈何年代太老,在屏幕上色彩黯淡,男主角形象不够清晰。
但此刻在这个礼堂里,轮椅上人变本加厉呈现出那个疯狂且漂亮人物,戴着皮质手套手上还漫不经心捏着对翅膀。
道具翅膀质量算不上好,羽毛已经脱落飞起来,又纷纷落到他身上,几乎没有遗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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