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正已经这样,她说谎耍手段还强吻他,死路条,总不会比现在情况更差。
沈禾柠视死如归地忽然睁开眼,鼓作气握住薄时予手腕,侧过头,盯着他眼睛,心跳如鼓地弯起唇,轻声说:“薄老师,你如果继续给擦汗,容易误会,可不是做什都瞻前顾后沈禾柠。”
卧室里凝滞片刻,薄时予意外地扬下眉,眼底淤着暗红有些匪夷所思地褪下去。
他跟她对视几秒,问:“不是沈禾柠,那你是谁。”
沈禾柠愣下。
旦某天薄时予知道,只会把过去情分都笔勾销,还会觉得她小小年纪不要脸。
那她就真彻底失去他。
沈禾柠手指快把床单揪破,急得额角都是汗,唯恐睁眼就会把两个人关系全毁掉。
但是已经捅破窗户纸不可能再恢复原样,而且她解自己,吻过次,肯定还会继续肖想他更多,不可能忍得住,她绝对做不回以前乖巧妹妹。
何况昨晚那个样子,才是现在真实她,每天装乖扮可怜其实也很辛苦。
薄眼帘,可以被薄时予看得很清楚。
沈禾柠脑海里闪过碎片都是昨晚。
她喝酒闹脾气,各种推打哥哥,他腿伤那重,她还趴在他背上,让他拄拐杖路走回来,然而这些都已经先被排在后面,她从醒来到现在,刻不停在眼前炸裂着,就是她主动强吻。
她还记得触感,他唇有多凉。
也记得他从始至终都没有回应过,最后让她起来去拿瓶酒,结果回来她还抢着喝,这可好,喝完第二波,她彻底断片儿,对后面再发生事情毫无印象,反正也不能启齿,绝对又是她强迫他,忘就忘吧。
完蛋她是张口就来,忘记先取个名字!
她暗暗吸气,表情维持住稳定,撑着床慢慢起身,歪头懒洋洋朝薄时予笑,说煞有介事:“像沈禾柠那种胆小老实人格,可不想把她当成主,把自己当成副。”
熹微晨光里,被子从她身上滑落,皮肤白到耀眼。
她不紧不慢地向薄时予
她必须,必须有个理由往下走……
既能保住薄时予记忆里干净纯洁沈禾柠不变,还让她可以合理地继续对他为所欲为。
薄时予指尖搭在沈禾柠额头上,抹过她溢出汗。
没有时间考虑,她再不醒估计就会被他拎起来……
沈禾柠身上止不住微微颤抖,情急之下,下定个自己都觉得格外荒诞决心。
她哥都不知道得受到多大冲击。
那些她苦苦藏着,疼死也不敢当面对他说出口感情,就这泄底泄得干二净。
连带着她对他渴望,欲求,垂涎,亵渎,全都抖落出去。
沈禾柠鼻子酸得顶不住,心口要揉成粉末。
她太害怕,这份感情从滋生那天起,就被定义成是恶心和龌龊,她背着这样枷锁从十五岁走到今天,几乎每个知情人都在反复强调,她对他是僭越,是不能被容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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