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玄州顿,被简短句话说得脸色难看,薄时予已经略过他,没再多看他眼。
陈院长是为留住薄时予,特意把沈禾柠节目排在最后,只是落座以后,他斟酌好几次,也再没敢对薄时予说过句话。
男人还是那样神色,尔雅又
谢玄州没个正形地站出来,走到薄时予面前才有点端正模样,他顺手似把袖口往起折,按辈分叫:“小叔叔。”
薄时予语气很淡:“什时候回国。”
“昨天,这不是今天就赶着来接柠柠玩儿嘛,”谢玄州笑道,“您也知道,柠柠以前老嫌不务正业,仗着家里胡作非为,没办法,只能出去干点正经事再回来找她。”
他有意无意活动下手腕:“小丫头没跟生疏,这不还主动把头绳给戴。”
薄时予敛敛眸,按着轮椅扶手指尖向内扣住。
禾柠确定最后计划,她坚定点头,有些站在最外围姑娘嗓门高,无意中交流着要弄伤脚事,被刻意关注着这边许棠听到点端倪。
许棠出去找几圈也没有见到薄时予面,正心里不安,闻言推推助理:“去弄清楚,她到底要干嘛。”
助理有助理办法,没会儿就回来,小声跟她说:“好像是要在台上故意扭伤脚,在圈里见多,想吸引注意手段呗,今天这场合,除冲着电影,就是冲着薄先生。”
许棠攥紧手指:“也不看看自己是什出身,个小城来,从头到脚加起来都没有千块,还好意思打薄时予主意,她配吗!”
助理拍拍她:“你先好好跳,只要你能抓得住薄先生,不用把那种跳梁小丑放眼里。”-
谢玄州手腕上套着根发绳,黑色皮筋是他买,上面奶黄绒花,是他为哄小女孩儿开心,白天临床上拿手术刀,晚上照着网上教程点点生涩勾,记不清毁多少线,最后才勉强做出来这朵。
怕她笑话,他从来没告诉过她,只说是在路边随便买小玩意。
她还留着,然后戴在别人手腕上。
谢玄州感觉到压迫感,朝薄时予恭敬低低头,手指却拂下花瓣说:“还好们感情没变,听说小叔现在不管她,那正好——”
薄时予眼里浮着寒凉,温和不减地打断他:“倒不知道,你们有过什感情。”
陈院长得知薄时予到,受宠若惊地满学校找人,临开场前才终于看到那把黑色轮椅,很收敛地停在看台席侧,灯光不容易照到片昏暗里。
男人穿件简单白衬衫,双腿上盖着层深灰薄毯,被江原刻意挡住,只露出道虚化剪影,看不清神色,比起平常更让人望而生畏。
陈院长正头脑发热,顾不上薄时予是不是没打算太公开地露面,直接上去就把人往看台席最中间请。
徐导被群媒体和学生围着,离老远看见,也紧忙站起来迎过去,欠着身打招呼。
薄时予疏淡笑笑,目光抬起,落在徐导背后那个人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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