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她睁开眼睛,书房早没人,卧室里静得只有她自己心跳声,窗帘缝隙透进阳光,照亮少女脸上细嫩小绒毛。
沈禾柠赶紧下床,看到床头边有套叠好衣裙,连拖鞋都换成适合她尺码,她沉到悬崖底心又开始雀跃,争分夺秒扑回到床上,缠着薄时予每天盖被子尽情翻滚。
滚到隐约听见声轻响,她唇边笑还来不及收,抬头就撞上推开卧室门外,男人四平八稳双黑瞳。
沈禾柠反射性坐起来,细白长腿衬在深灰色床品上,颊边和耳朵红着,在晨光里被镀上金边,像是半透明场虚幻。
薄时予说服自己,就当做在看只打滚撒娇猫咪幼崽:“起床,带上你东西,马上回学校。”
沈禾柠塞完照片又在书房门口靠会儿,没听到里面任何动静。
她几次想敲门,手最后还是放下去,低头看看身上揉皱白衬衫,慢慢抱住膝盖,把身体团起来,藏进他衣服包裹里。
沈禾柠眼窝有点酸,她知道,知道薄时予不可能回应她,更不可能真和她睡张床。
她也知道自己很心急,如果是内敛暗恋,她不能这快就闯进他卧室,拿走他衬衫做睡裙,又故意这幅样子走到他面前去。
可是那样暗恋,隔着山海银河,流再多眼泪也触碰不到日子她实在过太久,久到重新回到他身边之后,她分钟也舍不得浪费。
交代完,他转过轮椅,听着沈禾柠在后面手忙脚乱下床,踢踢踏踏朝他跑过来声音,眼底翻涌过抹浓暗热度,随后深深压下。
沈禾柠失落地垂垂眼,他果然不会去晚会看她。
她并不气馁,换好能拧出水语气,神情也配合地娇软无助:“哥,晚上演出,今天整天都是排练,等下要直接去学校舞团里,带不太重箱子,能不能先把行李放在这儿,等晚上结束再来取。”
反正不能拿走,就算她本人暂时被遣送,她小箱子也必须在哥哥家扎根,那就还有继续回来住希望。
薄时予骨节分明手指上卷着领带,不急不缓在束紧衬衫领口上打结,双手苍白匀长,细致动作被他做得有些懒散和随意,沈禾柠盯着,耳根阵发热,莫名想起公交车上那场梦,他指尖
所以胆怯又莽撞,用着各种小心机靠近他,但是现在那点微小试探,终于在他冷淡教训里破灭掉。
她长大也没用,薄时予还是只把她当成个小孩子,看不惯她这副表现,她就算穿再少,他也动不别心,依然跟她界限分明。
沈禾柠手背蹭蹭眼角,又爬回床上钻进被子里,抱住薄时予枕头,把自己裹成个茧,努力想把身上气息留下来。
她完全想不到,同时间,那扇死寂书房门后面,男人是怎样捏着照片,指腹次次刮过她脸颊。
雷雨到凌晨才结束,沈禾柠以为自己肯定会失眠,结果不小心睡得太好,好到连薄时予什时候离开都没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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