叮叮几声脆响,几个晶亮亮杯子歪歪扭扭地撞在块儿。
眼前即是岔路,红绿指示灯交替闪烁着颜色,就算扫兴,也避无可避要谈未来。
缑钟齐二模成绩均过档线不少分,按这个势头稳到六七八,首都医大算挺稳,按他自己话讲,就是纯看自己想不想,爸妈强按头,认,但也许什时候就突然不认呢?他们管不辈子。周以庆模考水平过二档线没问
,怎样?”
续铭掸他胳膊没掸掉,直直盯着他问:“你知道地幔厚度?”
游凯风纯属于五行缺智商,听李鸢拐着弯骂人两年也没练出来,没明白,怔:“什?”
边上人听懂直乐,属陆清远乐最响。李鸢则贴到彭小满耳边,低声叹:“完,撞梗。”戏精就不能放过任何个施展才华时候,彭小满极其配合地抬头点头,佯装悲痛地睁着水亮亮眼:“嘤嘤,俩小秘密被发现。”
净是蠢蛋。
说自给自足,是点儿不假,帮人厨房院子两头转,忙活完热炒忙BBQ。陆清远算深藏不露型居家好男人,上得球场进得厨房,非但刀工得,还他妈会颠锅,快手两道家常菜炒得续铭家厨房里火光四溅气势逼人,生折腾出五星大厨架势,给周以庆苏起下巴惊掉。缑钟齐夹筷土豆丝,进嘴就愣,冲陆清远比拇指:“新东方没你真屈才。”
游凯风看得手痒,搡开陆清远,切枚番茄搅俩鸡蛋,起油锅下进去翻炒,撇下铲子试着颠锅,“走你”二字脱口,咻儿,红黄锅东西飞出去三分之二,完美落地。见过蠢,都没见过能蠢得这正宗无添加。陆清远铲子险没横着抡过去:“不想班长来弄死你,你最好赶紧以光速舔干净。”
李鸢选个文静优雅,甚至能单手插兜装个逼活儿,点炭,就没成想青弋是真潮,炭上青烟屡屡,熏出他连串喷嚏也没给点着。彭小满文静兮兮地坐院子里串肉,好比又见他当年渠山镇抓鱼之“英勇”,着实看不过,低头拍死只蚊子,举着油瓶走过去往,槽里炭上淋,再擦燃根火柴撂进去,火苗蹭蹭蹭就蹿高。李鸢向后闪,防着睫毛燎秃,乐:“可以啊,挺有生活。”彭小满弹个舌,晃着脑袋坐回去继续串肉,翘腿嘚瑟:“小爷是不是可以跟着贝尔去冒险?”
酒是游凯风从小卖部没吭声就给搬来,六瓶哈啤六瓶锐澳,喝不喝再说,单为烘托个聚会气氛。续铭妈妈从里屋拿出个挂扣灯泡,树梢上系,牵线引进屋里按开关,乍然明很,团团亮色。挂完说句好好吃,她就躲里屋继续绣清明上河图,给帮屁孩儿留足私人空间。
杯杯盘盘码整桌,游凯风请领导吃饭似挨个儿倒啤酒,苏起不想喝,和他推拒三百个回合,到底没拦住,让他倒小半杯。续铭东道主兼意见领袖,举杯:”老班很精,都小口,喝完换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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