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意见,高兴坏。”
“那你逼逼。”
李鸢摸着彭小满凸浮在背上串脊椎骨节,“心虚呗。”
鼻音真可爱。同样鼻音彭小满这想。
“很巧,也心虚。”
“你打住。”你不要脸还要。彭小满打断他,转过得逞似笑着他,推他慢吞吞地向前走:“走吧,跟凑合张床,还得给你找被子。”
彭小满家出租屋,用是双开泡桐衣橱,据说是房东老太当年嫁妆。羽绒被是小满奶奶刚过霜降便晒好,拿出来铺开,絮里还阵儿阳光喷香。
费神儿给李鸢他老人家找新牙刷,烧上热水,番快速潦草洗漱,哒哒蹦上床滚进松软被窝里,都已经近两点。明儿还早起赶上课,这根本就是在危险边缘试探。迟到就是个死。
夏天睡张床还不觉得有什奇怪,反倒是天寒,这睡进床三头折起褥里,禁不还没被烘暖寒意似,不住凑近在块儿,四肢勾缠,分享彼此呼吸韵致,才幸福感徐徐上升,有点儿亲昵到叫人尴尬意思。不像恋爱,像成家过日子。
彭小满伸手按掉手边台灯,咔哒,屋里登时昏暗。
冒,流感。”
“巧这不是。”彭小满奋力又把他扳正,不由分说地堵上他嘴:“也感冒,也流感。”
俩人鼻子都挺不通气儿,会儿擤,接吻就成个高危动作,有被不小心活活憋死风险。李鸢全然不顾,很快便投入,全心全意地与彭小满气息交融在起。二人舌尖心照不宣地同时探出,碰面时讶然刻,就热烈地搅在处,比谁更狠更不舍。深吻,又久又黏,滋啧作响。
仔细想想也没有离开多久,回到筑家塘,彭小满却依然有久违感觉。依旧是巷内逼仄,黯然,不干燥,违建层层,连夜色也掩住。他想先送李鸢上单元楼,当事人却倔,不是很愿意,巷子里抱着他不放,怕撒手就溜似。
不得不说是可爱。彭小满近乎恶意地摩挲他后脑勺,笑笑说:“呼噜呼噜毛,吓不着,小宝贝儿不回家,叔叔家去不去呀?”
“那怎让你不虚?”李鸢摸黑在他脑门上贴口。
“那就把你该说都说。”彭小满脚伸进李鸢腿间取暖。
客厅里老式摆钟属于还要拧上劲儿才能用老古董,秒针走字儿,哒哒哒
李鸢贴过来,从背后拥着彭小满。
“你怎回来?”
彭小满拍拍他手背:“松下少侠,想面对着你。”
“好。”李鸢舒开双臂。
彭小满转过身,和他胸膛贴着胸膛地抱紧,“回来上课你有意见?”
“要报警。”李鸢搂着他轻声笑。
“叔叔家有糖糖呀。”咧嘴*`笑,骚断腿。
李鸢捏他腰侧,捏彭小满“嗷”嗓子,“给你三秒变回彭小满样子。”
“嘶。”彭小满忍痛,掐回去,“彭小满什样儿?”
“又善良又可爱又萌又爱笑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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