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清远妈妈修个很利落短发,神容却还是能看出隐隐憔悴,她想片刻,才说:“也不是说看不出来,清远那小子情绪方面肯定是不如原来,住院时候有好多同学来看过他,他高兴,高兴完又有点失落,这都看见过,这也都正常,和他爸都特别理解,都觉得这东西们说没用,得靠他慢慢纾解。”
“所以催让他克服困难来学校上课,就是不想他学习上因为这个意外给落下,搞得精神和劲头也落下,这个落下,人就真懈荒废,成天就剩个丧,不希望他这样儿。”她笑笑:“苏起那小姑娘是个好孩子,还坐不坐块儿觉得得看班老师您想法,没意见,清远那小子也是个敢做就敢承担,万事别让小姑娘听闲话为难就行,也是个可怜孩子。”
李鸢旁听这番简朴陈述,不禁感慨陆清远幸运,可以轻易收获父母辈这样通达理解与激励。老班同样欣慰,不住慨叹着点头:“都是你们这样家长,们当老师工作就好做多。”
陆清远妈妈“嗐”声摆摆手:“做人嘛,将心比心,这都是心里话。课程安排方面也不懂,就麻烦班老师多替儿子上上心,对他没要求,盼他尽快把身体养好,把情绪调整好就行。”
“那定定。”老班跟她握下手,“这个你们当家长都放心,自己班孩子肯定得上心。”
妈以后天天儿还得拄着拐瘸着腿蹦上来,回头拼死拼活到门口人数学课都上半儿!他被人左右地架着胳膊,又劲头挺足地满嘴嚷嚷,活像拖去菜市口当街问斩,高呼着大人冤枉啊。
“那建议你就别回什出租房。”缑钟齐脖子上担着陆清远左胳膊,“教室里拉个门帘做包间,住下得。”
“哎,这主意好。”陆清远手欠地敲他镜片,边蹦边嬉笑:“那晚上就去你那个位上起夜怎样?”
“这这个年纪就有起夜毛病?”续铭不高,担着陆清远右胳膊,三人并排整个儿呈个满格wifi状,“可得注意起前列腺。”
“班长你老这样儿上大学会被打。”陆清远脸愁容,是真关切续铭未来人生安全问题。
等陆清远妈
“瞎操心。”缑钟齐推个眼镜,“咱班长初二就跆拳道黑带,你还不知道?”
“靠真不知道。”陆清远瞪着续铭,看他老人家依旧副深藏功与名。
教学楼下,老班和陆清远妈妈,就陆清远暂时要不要和苏起继续同桌与日后课程安排等问题,来个短小精悍两方会谈,李鸢就是个下来帮着搬靠背椅和搭脚登,没辙搁边旁听,间歇性地拿纸擤清水鼻涕。
陆清远妈妈相当练达通融,即使陆清远确确是因为苏起而受到不小身体伤害,却依然认为这事儿和这个小姑娘关系不大,都是好孩子,还能和谐相处是最好不过。
“这事儿真没意见班老师,叫怎说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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