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点儿。”
“你心疼不?”
彭小满在那头怔,很快就笑:“凯爷你真厉害。”
“那废话,以前不说,这双眼看透太多.jpg。”游凯风自吹自擂,拿着空酒瓶底,下下敲击着茶几,敲出清脆有韵致细响,“其实,要是也有个姑娘也这拿当回事儿,这打从心里在意,真什理想未来全狗屁,全不要,就要她。当然咯,这想法不应该。”
彭小满擤下鼻子,擤通边儿,倏然舒畅。
“啊?”
“别啊快登。”
彭小满拿开手机点开微信消息。张李鸢偷拍入眼,鼻梁如往常高挺漂亮,微微向里侧着头脸,闭着眼睛,太阳穴上坠着道亮晶晶痕迹。
五味杂陈,异常酸楚,彭小满盯着屏幕看挺长会儿,不知道要怎说。哪怕游凯风压根儿就没解释何时何地何因。
“凯爷?”
睡线,脸上映着五彩光斑李鸢,皱眉愣,怔好会儿没说话。良久,才蹲下来耷拉着眼皮儿笑:“靠,真他妈彗星撞地球啊……傻`逼。”
他伸手,抹掉李鸢淌过太阳穴眼泪。
彭小满对着车站卫生间巨大明净镜子,拿水揩脸,勉强洗掉三分之倦容。他皱眉,挤眼,嘟嘴,做些表情练习。半因为云古也是冷空气席卷,持续降温,半因为彭俊松传染,彭小满这几天也是挣扎在换季流感里。
鼻子不通,扁桃体肿得像个瘤儿,昏昏沉沉在家挺尸好些天,时断时续地起热,药片冲剂吞堆,愣不是这两天才稍稍见好。游凯风突然打来电话,彭小满搭腔就是口云谷话外加烟酒嗓,搞得游凯风差点儿以为自己拨错号,“小、小满君吧?”
“嗯。”彭小满咽口,喉咙灼得他皱眉:“凯爷。”
“他也就这半年,你们就算,”游凯风摸摸鼻子,“就算预备那啥,你也别现在就认定你俩把把皆输没个善终啊,就这样人都能死乞白赖考表演,你告诉你怵啥?”
彭小满没说话。
“其实异地恋也没什,老缑那俩也是异地节奏,你俩情况特殊搞不好就是个天长地久,别老啥都不干就在那儿瞎以为,多亏啊。”
“哎。”游凯风应。
彭小满倚在洗手池上,问:“他怎哭?”
“心里难受呗,生日,他喝多。”
“多?”
“对,酒喝多,啤,自己给闷多,你说是不是挺蠢?”游凯风挨着李鸢坐下,看着他头顶那个小小发旋儿:“是不是挺像狗血言情小说?”
“你这……怕不是变声期啊?”
“那可能得去医院查个雄激素。”彭小满看眼手机屏,整十二点,“是感冒。这晚给电话?”
“想你呗,你老不回来,想听听你声儿。”游凯风在那头嘻嘻笑。
“那完,变声期呢。”侧身把手机夹在颈窝里,彭小满背过手从包里拿水,跟着游凯风起笑。
“你看下微信,给你发张照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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