彭小满仰头定定地看着李鸢。
“种草莓?”李鸢凑过去轻轻吻他额头。
“错,野草莓。”彭小满抱紧他,“真好喜欢你,喜欢都难受。”
李鸢摸他后脑勺,低声在他耳边笑:“那你可别喜欢吧?”
“不,就喜欢,喜欢死你。”
不副人生导师嘴脸?”
“那你就当装逼呗,又没否认。”游凯风见服务员出房门,耸肩嬉笑。
彭小满低头,筷子叼在嘴里,低头看看掌心,纹路错综。
大排档条街,锡纸花甲味儿独领风骚,裹着浓油赤酱油烟气迎着面门杀来。含着颗薄荷哨子糖,三人并行,碾着足下狭长重重黑影,踱步回校。其实学生是流水,而商贩是铁打,鹭高则是永远孤独。三人六足,双耐克限量气垫,双匡威短帮,双拼色新百伦,共同道路,截然不似蒙昧未来。
饭饱,李鸢略有点儿犯困,钻小卖部里去买罐装咖啡,彭小满嘴里喊着“等”,揣兜快步跟进去;游凯风迎风点上烟,冲他俩摆摆手:“外头等你们,快点啊。”
出来收银台付款,门口蹲着游凯风四喜丸儿似原地蹦起,吱哇乱叫着指鼻子骂:“靠!你俩咋不死里面儿?!都特等着报警!”
彭小满晃晃手里2B铅笔:“老板藏太深,找半天才找见。”
“文具们家都买少啊,搁犄角旮旯里头摆着,你早找早给你找啊。”女收银拿过东西扫码,冲着游凯风笑,抬下巴比比门外:“报警正好儿,那刚来波桐江街道派出所,你块儿报吧。”
“嘿!你爸派出所。”游凯风戳戳李鸢胳膊,从柜台拿罐益达起扫,“偷鸡摸狗还茬架滋事儿啊?”
“哪儿。”女收银笑得挺隐晦
几乎是前脚拐进顶里处饮品区货架,后脚就缠在块儿。都像亲不够似,见缝插针着接吻,零星时间都可以。个拼命地踮脚恨不能整个儿挂上去;个竭力地压下,迫促无章法地揉搓啮咬。呼吸融到块儿,纷繁纷沓。
那次之后很多次,其实不是没反应,是有,只是时都太过于注重唇齿间迷乱滞涩感官刺激,更欲些那方面,倒不太能分得出精力去支援。彭小满爱惨李鸢舌头伸进来那种温热触觉,全身皮肤都因此揪紧;而李鸢只是贴近这人,触上他濡湿下唇,就几乎血液流速骤涨,遑论和他齿舌纠结在处。
很爱很爱李小杏那几年,他都不曾有过这样平地而起,危乎高哉迷恋,泄洪般迅猛。
两人共同含碎那颗圈儿形薄荷糖,李鸢两手已经无所适从地游曳进彭小满宽松下摆里。
彭小满手攀李鸢李鸢脊背,脸贴他温暖光洁颈窝,摇摇晃晃地匀息,踮脚啜吻外加小口地咬着。李鸢揽着他任他作弄,抬手去拿货架顶上冲泡美式,触到杯身时觉得颈间痛,拿着咖啡低头看,脖子上块发紫红印,水滋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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