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事儿说起来有恶意,但其实解释起来又无比简单,嫉妒,闲得蛋疼,看你优秀特不爽,忍不住就要拟些莫须有东西聊以安慰。李鸢不怎表述,但稍可以把些东西用近乎肃杀直视看得很白:有些人可交,有些人则是隐患不能相处。其实未成年就可以看得清心性,不必等以后。
被游凯风惹起阵小小喧闹里,便响声突兀又不合时宜嗤笑,嘲讽居多不怎善意,“好学生不学讲话就不管是吧?”三开大白卷,被在他桌子上翻得稀里哗啦响。
话有所指说也不怎客气,缑钟齐听,无所谓地笑下便依他意思地闭嘴,摆手投降和游凯风休战,转过身子继续去看卷子。倒是游凯风听别扭,左右扭着下巴
有劲没劲啊?”
胶带落在地上,咕噜咕噜滚到讲桌下,李鸢在讲台下片密集低笑里,动动右脚尖儿把胶带利索地踢到更远课桌下深处,恶意地在黑板上留排碗大粉笔字:本晚,游凯风自习吃偷东西遭举报被发现,态度恶劣,拒不认错。最后又补个愤慨感叹号。
“靠什时候态度恶劣!”游凯风指着黑板上排添油加醋地字,“你还起因经过结果呢,当你写作文啊!”
李鸢在讲台上抬下眼盖,把粉笔扔回笔槽倚着黑板冲游凯风歪头,怎地吧?
“你应该再加句。”缑钟齐把水笔翻转点点黑板,帮着李鸢出损游凯风主意,“加个‘偷吃东西情节恶劣,群众公愤,望组织严惩。’”
李鸢颇认同地打个响指,又去拿粉笔,“你这个可以。”于是游凯风又把手边修正液连盖子并往忍不住笑缑钟齐头上丢,缑钟齐眼疾手快地挡回去,他又揉纸团不依不饶地丢,“你妈!”
缑钟齐是典型情商满分四平八稳里,又带点出其不意好学生。家里三代从医,为人处事总给人春风之意,哪里都妥帖而滴水不漏。李鸢不太能做到这样,有时候也会想,他这样人,是可以毫无阻碍地越过迷惘,直接滑入复杂社会而融入其中吧。会是受欢迎。
然而无奈在,十七八岁人想得太多见得太少,总有个别人要去恶意揣测他滴水不漏背后心机城府,再看,就愈发觉得他每句话每个行为都有所企图,都在私下进行过无数次利弊揣摩。
好比他礼貌拒绝老班丢来副班长担子,说分不开精力,这才强拉硬拽扔给李鸢。就有人要说——装逼遭雷劈啊,摆什谱啊清高那样儿。好比他有自己底线原则,当面私下,决不喊老师外号,旁人都在拿老班本土口音球状形体生冷不忌地打哈哈,即便已经忍不住跟着笑,开口时候也必尊称句“班老师”。就有人又说——搞得跟人不样,显得就他有素质?
就连擦眼镜不习惯用衣摆而定要用随身携带眼镜布,这种纯粹和卫生习惯挂钩东西,也能被强行解读出不寻常深意——女里女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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