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不过很可惜,后来由于种种原因,您没有演成。”主持人语带惋惜,“不过塞翁失马焉知非福,这也成就您跟裴导段缘分。”
“从《失温》再到《左流》如今沈老师站在银云奖典礼上向夏导致谢,真可谓顶峰相见啊。”
沈醉慢条斯理地捋下鬓角碎发。他耐心地听这个主持人废话完毕,笑吟吟地注视着。
主持人见沈醉没有接话意思,只能继续道,“今天想起《春栖》,您还觉得惋惜?”
沈醉言简意赅,温和语气中夹枪带棒,“从不为任何事惋惜,尤其不为已经发生事惋惜。”
夏儒森和裴延都已经分别上台领过各自奖;按照银云奖惯例,这意味着他们俩大概率都不会是这届最佳导演得主。
剩下两部电影艺术性均难以服众,沈醉摘下影帝桂冠或许是本届最公平事。
“坦白说,从看见手卡那刻起,就在期待着沈老师发表获奖感言。”主持人很会说话,笑意中有三分虚假七分装出来真实,“相信观众也跟差不多。”
台下掌声又被激起阵。除嘉宾,现场观众都是经过严格筛选,沈醉在文艺片影迷群体里地位直十分超然。
沈醉听主持人话,浅牵下嘴角。
惊得合不拢嘴。
“你,你,”
“不是赚快钱那类人,也不需要。”沈醉看眼时间,从沙发前站起,“看裴延也没打算压榨商业价值;至于燕名扬”
胡涂不由自主地屏息凝神。他想起刚刚燕名扬同沈醉在走廊拉扯样子。
沈醉话到口边,才意识到难以为继。
“那,”主持人顿顿,额头似乎冒出汗,“您当初在《失温》和《春栖》中,是为什选《失温》呢。”
话至此处,明眼人都能看出来主持人是在按台本刻意找噱头话题。
“谢谢裴导,谢谢所有《左流》台前幕后人;”他手举着话筒,手拿着奖杯,说完又朝另个方向鞠躬,“也谢谢夏导,谢谢所有帮助走上电影之路人。”
主持人或许早就在等着这刻。裴延和夏儒森是两个王不见王群体代表,沈醉几乎是他们唯交点。
另个交点是投资人燕名扬,不过主办方不敢轻易拿燕名扬做文章。
“其实听说啊,”主持人面带微笑若有所思,“当初《春栖》也找过沈老师。”
沈醉脸上漫不经心笑自然地凝住。这个圈子里但凡没瞎没聋人,都知道沈醉曾为《春栖》准备很久。
“什?”胡涂小声问道。
“燕名扬,”沈醉仰头眼珠子转转,想着燕名扬反正不在,情不自禁地笑,“他是粉丝。”
颁奖典礼很快开始。沈醉依旧是同《左流》全剧组起入场。
主创大多心情不错,就连痛失最佳导演裴延都没垮起张臭脸。
最佳男主角颁奖排在倒数第二个,沈醉被喊出名字时,观众席像温水煮许久般终于沸样响起连绵掌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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