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沈醉出不戏原因,恰恰就在于现实。
“行挂,”裴延多句都懒得说,“沈醉事你自己慢慢操心吧。”
“那要是回到现实还走不出来呢?”燕名扬抢在裴延挂断前,急匆匆地开口。
“沈醉情况比较特殊。”他语气既乞求又严厉,“你让他演这个戏,就应该知道他会容易入戏太深。”
“”
偌大片,只剩下江水、风声和偶尔鸣笛。
燕名扬点开通讯录。他手指微颤,按下那个键时犹豫很久。
电话接通,那头声音十分不耐烦。
“喂。”裴延颇为不满,“你知道现在几点吗。”
燕名扬没有回答裴延问题。他目光放空,远眺着接天江面,“演员出不戏,般要怎办?”
梦中沈醉两手抱着小兔子,嘴角弯弯,看起来平和而幸福。
真是作孽啊。
燕名扬想。
从医院离开,燕名扬独自开着车,在琦市街道上漫无目地逛。
他有几分出神,最后把车开到琦江边。
极端分裂理智和感性就会打得不可开交,可怜小菟会把自己逼疯。
燕名扬缓缓站起来,步步地走出病房。
假作真时真作假。要是小菟能辈子出不戏,是不是也挺好呢。
那样他就会永远像14岁时那样依赖自己燕哥哥,又会使小性子又会撒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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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什事,孽又不是造。”裴延小声迅速地嘀咕通,或许还翻个白眼。
燕名扬语气平静些,又道,“沈醉要是直走不出这个戏,也很难再接别电影。”
“悲剧让人意难平,意难平又无法释怀就会走不出。”裴延没好气地
“哪知道怎办!”裴延显然心情很不好,“出戏就好。”
“问就是要怎出戏。”燕名扬问。
“多玩乐多睡觉,少想那些已经拍完东西,多找点现实中有趣事分散注意力。”裴延话语平平,“慢慢就走出来。”
燕名扬举着手机,半晌都没说出话。
别演员出戏,只需要从戏里走回现实;
沈小菟从孤苦无依农家少年变成众星捧月代名伶,燕名扬从空有抱负高中生变成声名显赫投资人——琦江,还是跟当年差不多。
江边外滩隔段路立着盏不算太亮白色路灯。燕名扬随便找处石阶坐下,远远看去与黑夜和江面融为体。
小安给燕名扬发条微信,说她临走前,听见沈醉很小声地在喊“哥哥”。
燕名扬无力地捂住脸。他甚至有点想哭,只是他早已不是个能哭人。
夜色深,江边散步人渐渐无。
今天燕名扬工作到晚上九点。他再次来到医院时,沈醉已经睡着。
小安还没离开。她拿不清沈醉和燕名扬到底是什关系,时有些无措。
“燕总?”她用气声小声道。
燕名扬竖起指压到唇上,静静摇摇头。
病床上沈醉是侧着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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