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好。"电话那头是个公事公办声音,"这里是琦市第二监狱,请问您是燕名扬先生吗?"
"您父亲燕庭即将刑满释放。您愿意话,可以来接他。"——
对不起,今天
那墨迹和纸张都干得彻底,想来也已经有些年头。
《左流》开拍后没多久,燕名扬获悉,女二出点问题。
裴延坚决要求换人,拍摄进度停滞,剧组约莫要到夏季才能回来。
《左流》会是个什样故事呢?
偶尔出神时,燕名扬会思考这个问题。
春节很快过完,燕名扬又恢复忙碌工作。他听说《左流》剧组已经集体进驻拍摄地,想来这几个月都见不到沈醉。
燕名扬常常想起那个梦,想起自己隔着第四堵墙仰望沈醉。
舞台瑰丽雄美、光鲜亮丽,可这定不是沈醉走出这个世界原因。
在同学聚会后不久,燕名扬好像回想起些许自己刚入大学时样子。诚如周立群所言,那时燕名扬不是现在这个样子。
他像穿梭过个扭曲漫长隧道。他很清楚:当初自己抛下过去良知和信仰,转身走向如今所处世界,与沈醉走向舞台别无二致。
虽然也比较功利,但对你算是尽心。你要好好教梁策。"
燕名扬嗯声,郑重点下头,又道,"可梁策确实不是这块料。换成达非,可能会好些。"
"你这会儿就不要在这里拍马屁。"周立群深知燕名扬行事作风,眉拧得更紧。他手指在空中点点,"你好好思考下你自己问题。"
燕名扬无意识低垂下目光,想起那天被夏儒森骂完后失魂落魄沈醉。
"在思考。"
讲道理他可以找裴延要剧本,可他没有。
原则上他可以要求去探班,可他也没有。
天气渐渐暖起来。
某天,燕名扬接到个坐标琦市陌生座机打来电话。他先是没接,对方坚持不懈地继续拨打好几次。
"喂。"
它本质,都是种逃避。
燕名扬闲暇时在浏览自己大学读书记录。他曾在学校门口二手书摊上买过本萧伯纳书,叫《巴巴拉少校》。
书里内容他早就不记得,他也不关心。其中某个家族曾留下句"至理名言":人人有权争胜负,无人有权论是非。
大二燕名扬用铅笔勾出这句话,在旁边批注道,「胜负,即为是非。」
铅笔批注早已被擦掉。不知何时,燕名扬专门用钢笔重新写遍。
"有时候,有点后悔。"周立群话语庄重,难得有几分迟疑,"你刚上大学时候,不是现在这个样子。也许不应该劝阻你学法律。"
燕名扬愣愣,"不是。对来说,学什,其实都样。"
周立群没有再争辩这个话题。他目光有几分浑浊,"感情事,比知识、事业要复杂得多。趁着你还年轻,尚有机会。"
那条节日祝福,沈醉到底没有回复。
燕名扬许是潜意识里料到,竟也不怎失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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