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尽管很有天赋,但大多数会事,还是靠后天不懈努力得来。”
沈醉没说话,低头喝口温热鱼汤,习惯性舔下嘴唇。
“真正擅长处理是复杂却有规律可循纯粹事务,厌恶切无用、低效、肤浅而冗长东西。”燕名扬顿顿,“譬如社交,譬如给予和收获不知真假善意。”
“跟所有人相处,本质上都在消耗能量。”他望着沈醉,似乎在心里斟酌片刻,决定暂且不提梁策事,“除——”
沈醉抿下嘴。他扒完半饭,正夹块鱼肉在挑刺。
“所以你对别人善意,都是在等着有天得到回报——就像投资样。”
燕名扬怔下,半晌才拿起筷子,坦率道,“绝大部分是。”
“人情往来也是很累人,其实很内向。”
沈醉仿佛听到什地狱冷笑话,放下挑半刺鱼,“什?”
刚坐下沈醉放下手中碗,抬起头。
“是真有事儿。”刘珩无奈地啧声。他拍下沈醉肩,“本来下午约人谈事情,临时改到晚上。”
“哦。”沈醉默默端起碗,继续小口小口地扒起饭,“拜拜。”
燕名扬刚刚解下围裙。他把围裙挂在椅背上,露出个颇有风度笑,“送送你。”
“不用。”刘珩根本懒得和燕名扬客套,“免费东西是最贵。”
鱼炖好时候,正是饭点。
沈醉闻着味儿,“适时”地醒。他推门出来时,刘珩刚把鱼端上桌。
燕名扬倚在旁玻璃门上,灰杏色西裤外系条印着玫瑰围裙,像在惟妙惟肖线稿上打翻调色盘。
刘珩声称做鱼凭是感觉、品味和认真,没有框定、死气沉沉规矩,燕名扬觉得刘珩是在扯淡。
燕名扬记性绝佳,靠观察记下份精准而苛刻清单,具体到几分几秒,放入几克某物。
燕名扬知道沈醉不信,不以为意地笑下。
“判断个人是否内向,不是看他有没有社交能力,而是看他在与人相处中是愉悦抑或损耗。”
“能力可以学,性格很难改。”
“你也会损耗吗。”沈醉神色微变些。
“当然。”燕名扬给沈醉加勺汤,“又不是神。”
燕名扬:“”
“这鱼是你买?”刘珩走后,沈醉不咸不淡地问。
燕名扬杵着有些尴尬,好在他向来善于应付各类场合,自顾自地拉开椅子坐下,“对。”
“卖鱼老板认出刘珩,本来想免费送。”
“也是为规避风险,万以后老板拿这个做宣传呢?条鱼可不值宣传费用。”
“醒?”听见开门声,他放下手机抬起头,笑笑,“鱼已经好。”
沈醉点点头。他揉下眼睛,宛若刚刚睡醒。
“要拿鱼汤泡饭。”
燕名扬尽管不擅长做鱼,盛饭还是会。他给沈醉盛半碗饭,浇上浓稠白色鱼汤汁。
刘珩看眼时间,“那就先走,晚上还有事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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